見柳朝闕走後,鼠魚男子鬆了口氣,他看向了水麵重新聚集起來的水蜘蛛們,有一隻悄然離開。
西湖醋魚變成的小魚也跟了過去。
那水生家的二兒子滑的並不快,一彈一彈的,像是個滑稽的喜劇演員。
西湖醋魚不得不放慢速度,如同普通的魚在水裡遊動著,時不時還得應付彆的有靈的魚的招呼。
不過很快的,她就發現那水蜘蛛在打著圈的停留在某處,似乎在確定什麼,又似乎隻是單純滑水。
她不知道那水蜘蛛是不是發現有人跟著,隻是將投來的視線收了回去,專心致誌地扮演著一隻過路的魚。
水蜘蛛那幾隻眼睛轉了轉,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這才又繼續往一處劃去。等到那蜘蛛滑的有一兩米遠了,西湖醋魚這才找回她跑偏的方向。
她時不時地停下來,等待謹慎的水蜘蛛放鬆警惕,又跟了上去。
柳朝闕的眼睛閃過流光,映出那邊的情景。
彼時她找了個奶茶店坐下,時不時地玩著手機,吸了吸手邊的檸檬汁。
水麵泛起波紋,有一漩渦將水中雜草樹枝聚在一起,那水蜘蛛控製不住地隨著水流往漩渦那邊遊去,他也沒有掙紮,很快就到了水流中心,最後消失不見。
西湖醋魚“!”
柳朝闕“!”
西湖醋魚也想過去,但這漩渦很快就消散了,隻有那四處飄散的樹枝還說明它曾經存在過。
柳朝闕放下檸檬汁,揣著手機離開奶茶店,下一刻,她出現在了水溝上空。
她一腳踏在水上,皺著眉打量著那水蜘蛛消失的那處水麵,她拿出了乾坤圈。
小哪吒的動漫她看過,一直不知道這乾坤圈的主要作用,隻知道打人很疼。
現在她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嗯,實心的。
本以為是可以裝很多東西的多寶袋,結果隻是堅硬無比,誰的腦殼都能破的硬核武器啊。
她搖了搖頭,看向水溝,化成一條紅色鯉魚,跳了進去。
水裡很是平靜,她和醋魚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半分漩渦的影子,難不成這漩渦還得有特定的人來才能開?
她想到了那個被抓過的鼠魚。
正在為自己在這麼厲害的人麵前全身而退,而和自己的孫子兒媳吹噓的鼠魚,一個從天而降的漁網將他一家子都撈了上來。
漁網是黑色的,他著急掙紮,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下一秒就想變成人離開。
卻聽到漁網外的人說話的聲音。
漢堡粗著聲音道“剛才就釣了隻不能吃的水蜘蛛,現在你又撈了些不好吃的鼠魚,你這釣魚釣不明白,連網魚都網不了能吃的。”
聲音帶著點恨鐵不成鋼。
“這不是這水裡看起來就沒什麼好魚嗎?等我下次帶你去水庫,一準釣出個大魚!”大概是30幾歲的男人,聲音還透露著點不甘心。
“拉到吧,就你這技術,去水庫,不被魚溜,就是掉水裡,還不如在這小水溝過過你釣魚的癮,至少還安全。”
後來的話鼠魚就沒聽到了,他們一家又被扔回了水中,透過水麵隻看到人花花綠綠的背影,以及那釣魚佬的嘟囔。
“誰知道我那魚鉤往那邊一放,就出現小漩渦了呢,我還以為是什麼大魚呢,結果是個水蜘蛛!”
“那也不能掩蓋你今天什麼魚都釣不到的事實,還是回菜市場買條活魚,回家養著吧。”漢堡調侃道“彆自己魚缸裡的魚還釣不著,那你這愛好遲早斷了吧。”
……等再聽不到那兩人的聲音,鼠魚一個激靈,就要往那漩渦處遊,被抓住還驚魂未定的兒媳孫子“爹(爺爺)你乾什麼去?”
“回去待著,我有事。”
鼠魚遊得飛快,與水蜘蛛那一頓一頓的費力勁完全不同,他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小水渦處,揮退了一眾湊熱鬨的魚,這才左右看了一眼,也沒見他乾什麼,消失的水渦又憑空出現了,他就要進去。
哪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兩隻魚,一前一後將他給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