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組織內部,在包廂同步的柳朝闕也抖了一下。
“趙武德,你怎麼了?”
同一實驗室的王謙問道。
趙武德最近說不上來的異常,即使他表現的與平時無異,但有些細節上總有點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尤其是他對待實驗的態度,和時不時的冷淡。
“沒事。”
boss讓他去就近觀察一下,確認身份後,就是這人的死期。
就像現在,他剛才拿試管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撒到了地上,他一秒驚恐,然後又鄭重地放回了試管架,似乎在自語“差一點,幸好。”
隻是這人又不像是換了人,在一些小事上還是冒冒失失的。
他還得繼續觀察。
柳朝闕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慌亂影響了堿魚的發揮,卻又誤打誤撞地讓彆人減少了點對她的懷疑。
柳朝闕現在隻能忍住惡心,操縱著對麵的鏡餅用火尖槍來撩蟑螂。
火尖槍本體縮在角落,恨不得自閉,它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被當成木棍,還是挑蟑螂的木棍。
即使再不願意,火尖槍還是挑起了一顆顆密密麻麻的蟑螂,而那可以挑起一百千克壯漢的槍尖卻很是小心翼翼,一點力氣都不敢使,一怕那蟑螂賽臉,二怕慕梨的皮膚被刮破。
一隻蟑螂被挑起,就又撲騰翅膀往慕梨身上飛去,還有幾隻已經衝向了柳朝闕,被她身上熊熊燃起的火焰近數化為了黑灰。
慕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呼救,都怕咽下去那惡心的液體,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腳下的蟑螂已經聚成一團,快速地載著人往外麵跑去,柳朝闕忍住惡心也跑了出去。
這場來自倉庫的火燃燒了十幾個小時,最後變成了廢墟,好在客人們跑的及時,除了幾個在逃跑過程中摔倒,嗆到了黑煙的,最嚴重的就是被踩了好幾腳,被送到icu搶救的幾個男女,以及送到院裡搶救並輸血的那個人質了。
在統計人數的時候,失蹤一個服務人員,一個30歲男性,一個25歲的女性,幾個保鏢以及慕梨和司曼。
大概很有可能都遭遇了不測。
柳朝闕一路追到了一個下水管道。
路上的行人看到她追著一團人形的蟑螂團,惡心的同時,還不免好心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這樣,這蟑螂團竟暢通無阻地往下水管道裡跑去,當然還有作為背景音樂的尖叫。
柳朝闕快麻了,她都有點不想救慕梨了。
她真的忍不住想一把火將這蟑螂堆給燒了。
本體去了組織基地,作為鏡餅化身成的柳朝闕,受到了太多限製,眼睜睜看著那蟑螂堆就要帶著人消失在下水管道了,柳朝闕心想“如果有高壓水槍就好了。”
“呲!”
強力的水壓將慕梨吹得搖搖欲墜,那貼在他臉上分泌粘液的蟑螂一時沒有抓住他的臉,就這麼被衝到了彆處。
慕梨的臉重見天日,他還沒喜極而泣,兜頭又被滋了一身,在衝擊下,他差點一頭栽倒在了下水管道裡。
柳朝闕閃身,攬住了他。
兩人在花瓣下對視,卻無半點旖旎,她很快就扛著慕梨往家中趕去,太惡心了!
一股子蟑螂被踩死後的刺鼻的味道!
能忍住不撒手,都是柳朝闕對慕梨的愛了。
慕梨“我看到你背著我嘔吐了。”
頂著眾人驚疑的目光,兩人終於平安回到了家。
一打開房門,就直奔洗手間,砰的一下把門關上,浴室裡就傳來了淋浴的聲音。
柳朝闕捏著鼻子,去他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便開始把他走過的地方裡裡外外的洗刷了一遍。
等慕梨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柳朝闕二話不說衝入浴室,浴室亮出火光,慕梨很快就聞到了焦黑的味道。
柳朝闕從浴室裡出來,慕梨也換好了衣服。
明明看著還是那麼周正可愛,可慕梨發現柳朝闕的眼神變了,鏡餅靦腆地笑了笑,看起來很是可愛“禦侍走了哦。”
慕梨“有這麼嫌棄嗎?”
……
身在組織的柳朝闕狠狠地鬆了口氣,隻是還是忍不住地回想,有種毀三觀的感覺。
估計這段時間,她是不想看到慕梨了,難不成這就是組織的頂級陽謀?
組織內部,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