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的雪花,落在幾人身上,再轉眼,雪重子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眼中平靜無波,涼涼地掃了宮子羽一眼“聒噪。”
雪公子上下打量著雪人,透徹的琉璃眼中有著真切的疑惑挺可愛的呀。
宮子羽自覺反應過度,訕訕一笑,起身拍了拍衣裘,目光一個勁地往雲為衫身上鑽,隻是方才實在丟臉,腳依舊往她那邊走,步子卻含蓄了許多。
“衫衫,你一個人來這,是……想我了?”說到後麵,自己鬨了個臉紅。
這人眼裡就沒有彆人,她雲雀還貼著姐姐站著呢!
“羽公子,你的眼疾該去找徵公子看看了。”雲雀送了他一個白眼。
“遠徵在寒冰蓮池裡,我就知道小雲姑娘也想他了。我帶你們過去,裡麵的雪蓮晶瑩剔透,看著輕輕一碰就能碎了,衫衫,你一定會喜歡的。“
宮子羽說著,就拉住雲為衫寬袖一角,興衝衝地就要往回走。
我什麼時候說想宮遠徵了,你彆已讀亂回啊。
雲雀緊跟著“你怎麼往回走?”
宮子羽表示,試煉地就在這個方向。
雪重子就這麼看著宮子羽,目光沉沉,一言不發。
正在調整雪人的雪公子,抽空拉拉他“執刃管不了他。”
羽公子不會承擔什麼責任,又快成家了,以後待在宮門不出,總不會把宮門給賣了。
“是管不了,還是不想管,你我都清楚。”雪重子收回目光,“子肖父,宮子羽遲早栽在感情上。”
跟著宮子羽,她們進了一間寬闊的屋子,雲雀顫著手指向床“這是你的臥寢?”
宮子羽點頭,怕雲為衫誤會,趕忙解釋“機關在屋內,我真的是要帶你們去寒冰蓮池看雪蓮的。”
為了證明清白,他快步走到石門前,把雪公子交給他暫管的圓形玉佩,放進石門上空著的那個凹坑裡,嚴絲合縫。
雲雀看著石門打開,伴隨著沉悶的開門聲,凝成白霧的寒氣,洶湧著擠進屋內,像是在叫囂著要擠占屋內的空間。
這確定不是乾冰製作的特效?
雲雀暗自腹誹,跟著宮子羽往裡走。
摸了摸邊上的石壁,潮濕、冰寒又粗礪,沾得一手濕漉。
走了沒多久,眼前頓時開闊,雲雀的視線一下子就被洞穴儘頭的水池抓住,池上寒氣化白,翻湧著向池外奔赴,池中隱約可見盛開的雪蓮,剔透如晶,像是冰雪凝聚的精華。
“宮子羽,你怎麼又進來了?”宮遠徵有些驚訝。
他是第一個申請試煉的,試煉一遍過,繼續待著,也是為了打磨自身。
隻是,宮朗角和宮子羽都打算休整一番,雪重子乾脆把玉佩托給雪公子,轉交至宮子羽,讓他提醒他飯食休整。
“沒有,我就是帶人來看看雪蓮。”宮子羽撓撓頭。
宮遠徵身影在白霧裡顯現,越近也越清晰。
宮子羽暗罵自己是豬腦子,立馬伸手,遮住雲為衫的眼睛。
浸染得濕重的睫毛更顯黑亮,襯得黝黑的眼珠深邃,與眼白格外分明,麵上帶著細密的水汽,更顯麵容清俊。
頭發濕縷,垂在胸前,其下單薄的內衫緊貼著身體,隱約可見肉色,吐息見,欲色可見。
這是哪來的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