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有些人,必須教訓。
“月公子三句不離夢中事,以夢為真。我想著,讓他忘卻前塵,也許就恢複正常了。”
雲雀手抱得更緊了,不是偽裝,她真覺得說這話的自己,很有妖妃佞臣之相,有種莫名的羞恥,不敢看遠徴的眼睛。
“我沒有想害月公子,隻是……”吞吞吐吐的,雲雀罵了自己一聲白蓮花,但罵歸罵,絲毫不妨礙她繼續,“他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我……”
隻是他威脅到姐姐和她了,記憶必須消除。
“你這藥喚什麼?”宮遠徵聲音很冷靜,冷靜得有點不正常。
雲雀感受著還在一下一下順撫著背脊的手,小心翼翼地仰頭,瞄了宮遠徵一眼“離夢丹。”
她再也不想聽到什麼“夢中見過”的胡話了!
“好名字。”宮遠徵斂目頷首,“之後的事,交給我就行。”
雲雀鬆開抱著宮遠徵手臂的手,輕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抵於手背,一臉好奇地問“遠徴打算怎麼做?公子們都是服用百草萃的,我可不認為,你的百草萃防不住離夢丹。”
宮遠徵偏頭看她,兩人離得很近,似觸非觸,呼吸交纏。
一聲碰撞聲遠遠傳來,然後是略顯雜亂的腳步聲。
雲雀嘴角微勾,宮遠徵頓時清明,麵上緋紅,壓低聲音警告“下次再這樣,我就親上去了!”
撤離身子,雲雀背脊挺直,坐得端正,眨眨眼睛“哦。”
宮遠徵看著被風吹皺的水麵“月公子的事,交給我,我會讓他主動服下的。”
主動服下,月公子能傻到這個地步?
“還是你給了我提示,”宮遠徵試探著,主動握住了雲雀的手,“嫉妒,會讓人失去冷靜。”
幾次肌膚接觸,讓他有些貪戀,隻是一直心有顧忌,怕冒犯了小百靈,猶豫著才顯得被動。
結果,這月公子,才見麵就往小百靈麵前湊,更是有兩次接近被他目睹攔下。
他什麼時候想那麼多了,剛開始對小百靈,他可沒那麼糾結,越處反倒越束縛住了自己。
“半月之蠅的完善,我已經有了頭緒,隻剩嘗試了。”宮遠徵想到了那個不安分的月公子,“月公子看著有些神神叨叨的,你晚上睡我屋裡,我去睡那個密室。”
他倒要看看月公子是不是老實。
若是行為出格,宮遠徵眼中沉翳,那就怪不得他了。
雪宮
宮朗角撐著身子,坐到了岸邊,雙腿還浸在池水中。
突然邊上一道白影,“砰”地一下跳進寒冰池中,嚇了他一跳。跳得很急切匆忙,砸出大大的水花,讓被凍得有些麻木的宮朗角,避之不及。
“宮子羽!”宮朗角抹了一把臉,恨恨地,“趕著投胎不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宮子羽還記恨著他哥,一直遷怒他,真是記仇。
看向一臉緊張的雲為衫,出聲安慰“就他那牛勁,不會有事的。”
如果是之前,知道哥哥懷疑雲為衫,他一定會十分警惕,時刻盯著,準備抓把柄。
但是,哥哥先是懷疑嫂嫂,他沒多問,就幫著盯牢嫂嫂,結果和空氣鬥智鬥勇了許多時日。
直到嫂嫂一巴掌打醒哥哥,哥哥才說了懷疑的原因,他聽了,隻覺得自己對哥哥的某種認知破碎了。
進後山前,哥哥懷疑上了雲為衫,他還沒想通怎麼突然就懷疑上了,就看著子羽發瘋亂咬。
就這模樣,他還敢盯?
生怕試煉還不夠挑戰,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