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宮閩徵帶著宮遠徴、雲雀和一部分徵宮的侍從,在宮門口迎接雲家主。
高呼傳遞後,大門從內部打開。
當先的男子,眉間是久鬱後的疏闊,氣質清冷,步履輕盈。
一目掃過,在雲雀身上停留了須臾,眼中的漠寒散去許多,對著宮閩徵行了江湖禮“離夢澤雲氏家主雲隻攸。”
宮閩徵回禮“徵宮宮主宮閩徴。”
又拉過兒子見禮。
雲隻攸含笑讚了一聲好英姿,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於是一眾藍衣俠客握劍行禮。
宮遠徵笑容燦爛地握刀回禮。
雲雀看著挺好玩,總覺得雙方像是端著姿態在較勁,不過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雲雀,許久不見,可有想叔叔?”
雲隻攸對著雲雀,態度明顯真切了太多,眼中的柔軟和聲音的親和,讓人懷疑方才清冷疏離的不是他。
“自然是想的,近來想得尤其多。”
雲雀仔細打量著他的眉眼,想看出與自己的相似之處。也許是當局者迷,她自看出這位叔叔的麵容也是清冷那一掛的。
雲隻攸自然察覺了,眼神微散了一下,又迅速聚神應對熱情的宮閩徵。
今日徵宮主帶來許多侍衛,可以說是重視,但也可以理解為戒備,現下不是可以鬆懈的時候。
眾人移步徵宮,會客之地隻留下了四人雲隻攸、宮閩徵、雲雀和宮遠徵。
喝了一口宮遠徵沏的茶,雲隻攸抬眼看向宮閩徴“一入徵宮,明處暗處就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如此熱情相迎,著實令某汗顏。”
他的第一想法是雲雀的無鋒身份暴露了,可是……他看雲雀眼間毫無沉鬱之色,內力也無有封禁,所遇侍從待她的態度也是尊敬的,這倒讓他有些猶豫了,徴宮的人,心不至於那麼寬吧?
“徵宮主有話且直說,雲某能說的自然會說。”
“雲家主,我需要知道你的立場和目的。”宮閩徵眼中沒有驚訝,他在宮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雲隻攸的不凡。
“我想帶走兩人。”
“兩人?”宮閩徵手上動作微頓。
“雲雀和雲為衫。”
雲雀雙眼唰的一下就亮了還能帶上姐姐!
宮遠徵握緊雲雀的手,臉繃得緊緊的。
宮閩徵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把茶放在宮遠徵麵前“梨溪鎮雲家知道嗎?”
遠徵,喝杯茶靜靜心,是人都看出來你對雲雀的在意了。
雲隻攸語氣平淡“不知。”
“我是徴宮的宮主,決定不了羽宮的事。”
“我拜帖是遞給執刃的。”
既然執刃把宮閩徵推出來,那他就當執刃給了徴宮主決策的權力。
宮閩徵直接挑破“雲家主一挑就挑中了無鋒派出的刺客,我很難相信雲家主的立場。”
“隻雲雀一人,我的立場已經可疑了。再多一人,多些忌憚,我反而更安全。”雲隻攸盯著杯中的茶水,表情語氣都沒什麼變化。
“我不這麼認為。”
“那是你的問題。”雲隻攸瞥了一眼爪子還搭在雲雀手上的徵宮小子。
教不好小孩,確實有問題。
“雲家主,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宮閩徵隻覺得和這人說話有些費勁。
“無鋒行事猖獗,攪擾民眾,朝廷對它很是不喜,打算扶持一個敵對的勢力,把無鋒這隻害蟲給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