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芬格爾有時候能給出正確的建議,比如在登機前就該把和服給換上。
這私人飛機……死人飛機。
就那種明明可以平飛,非得炫技的感覺。
三人索性放棄去更衣室,芬格爾成了看熱鬨的。
“你坐在我衣服上麵了。”愷撒拽著自己的和服,對路明非說道。
“哦哦好,好。”路明非挪開屁股,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愷撒懷裡。
嗯……愷撒慢慢把路明非扶穩。
楚子航一如既往的迅速,已經換好了和服,在努力佩戴美瞳。
又是顛簸,路明非再次倒在愷撒懷裡。
“哦,見鬼,芬格爾,你來把路明非扶穩,我就想穿個衣服。”愷撒有些無奈了。
他倒不是介意兩個人半光著身子貼一塊,加入學生會還得裸奔的,這有什麼。
主要是路明非吧,有一種站穩的本能,這導致他碰到什麼抓什麼。
愷撒作為男人的本能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
“愷撒,我覺得你不該誇那位飛行員的。”路明非攙扶住芬格爾。
“我覺得你說得有一定道理。”愷撒認同自己的隊員,但又補充道“不過我依舊欣賞這樣的精英。”
“曾經校長也是這麼認為的。”芬格爾說出了那些小道消息“後來校長把飛行員的降落傘給撤掉,我才意識到,原來校長也有那麼一丟丟害怕的東西。”
“為什麼?”路明非不理解撤降落傘的意義在哪兒。
“隻有讓那個家夥無法跳傘逃生,他才不會真正意義上地作死。”
……
“來了。”源稚生站在車門旁邊,櫻貼心地為他撐傘。
黑夜的雨幕中,鋼鐵飛鳥正飛速往這個海岸線靠近。
烏鴉和夜叉也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
源稚生習慣性地摸出香煙,又摸索了一番才發現沒帶火,“烏鴉,夜叉,你們誰帶火機了?”
烏鴉翻找了一番,“沒有。”
“我連煙都沒帶。”夜叉表示。
算了,源稚生將煙叼在嘴裡,目視著飛機落地。
斯萊布尼爾號,資料裡是這個名字,昂熱的私人飛機此時在跑道上刹出難聽的聲響。
一整個跑道明顯多餘了,掀起的風吹動源稚生的發梢和風衣。
瘋狂,但源稚生依舊淡定。
艙門打開,源稚生正準備說點什麼,一束火光在他眼前亮起。
櫻從不抽煙,卻不知為何帶著打火機,她為源稚生點燃。
“怎麼下雨了。要我說就彆帶芬格爾了吧,太丟臉了。”一柄紙傘撐開,白鶴與菊花圖案,走在最前麵的家夥腳步有些虛浮。
“小問題。”又一柄紙傘撐開,沒有圖案,隻有‘天下一番’四個大字。
“乾嘛嫌棄我呢。”第三柄紙傘撐開,三倆和服美女半露姿色的圖案,一下子將整體的格調拉至低俗。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香煙,略有些無語。
精英團隊的穿著有些讓人……一言難儘。
尤其第三個家夥,撐著低俗美女圖案紙傘的,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歌舞伎不像歌舞伎,男人不像男人。
“本部的朋友,小心地滑。”源稚生提醒道。
他話音剛落,第三個走出來的惡心男人一腳沒踩穩,將前麵的‘天下一番’和‘白鶴與菊花’給撞了下來。
“哦,老天爺。”夜叉捂住眼睛。
也正是這捂眼的動作,讓夜叉錯過了難得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