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將嘴裡的血吐到一邊,一隻手抱著繪梨衣,一隻手持刀對著步步緊逼的麵具人。
還有隻長滿鱗片的怪物在街道上橫衝直撞,不分敵我。
昂熱的好學生是一條龍類,有意思。
如果不是路明非忽然暴走,一刀刺進上杉越的胸膛,情況不會那麼狼狽。
這群麵具人也很難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樣,也沒有思維和痛覺,隻知道一味往前。
死亡隻是歸宿,這並不是一種無視死亡的決心,而是死亡本身。
“一群怪物。”上杉越罵道。
不隻是罵麵具人,還是罵路明非。
鮮血順著積水往下水道灌,屍體橫在街道各處。
繪梨衣已經徹底失去了自我能力,站都站不起來。
上杉越固然強大,但被各種限製,戴著無形的腳鏈手銬,很難解決此刻的狀況。
對方還有槍,躲在暗處,人馬眾多。
上杉越想釋放言靈,卻又要考慮現在的位置,要考慮繪梨衣。
還有個該死的路明非。
ad,上杉越還真想當個混蛋,像當初一樣,一輪黑日把該解決的全部解決。
可追不回當初模樣,他老了,又有了孩子。
不僅要為繪梨衣考慮,還要為源稚生。
一下子惹出這麼大的事情,蛇岐八家也會很難善了吧……
麵具人又一次發起衝鋒,無視上杉越腳下的血流成河。
槍聲響成一片。
這些家夥目的明確,上杉越強大,但破綻也很明顯。
繪梨衣就是那個破綻。
梆子聲還在繼續。
不遠處的樓頂,最為特彆的一個麵具人端視著這一切,大部分注意力在路明非身上。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路明非在街道四處亂衝,不斷地尋找梆子聲的來源,殺掉一個接一個的樂手。
“做過腦橋手術……”麵具人呢喃著。
猛鬼眾的家夥稱佩戴這副麵具的人為王將,現在有幾十個王將。
這是一場王將們對末代影皇的獵殺。
站在屋頂的是王將中的王將。
“他到底是誰?”王將自語疑惑著。
“你不是見過他嗎?卡塞爾學院的路明非。”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刀鋒對準了麵具下的脖頸。
“你這個是本體還是分身呢?應該是分身吧。”韓秋詢問又猜測。
“這種速度……時間零麼?”王將慢慢回頭,他那赤金色的雙瞳在韓秋麵前顯得可笑。
這種強大的壓迫感。
不對,已有的情報中,韓秋不具備這種壓迫感。
源稚生和上杉越可以輕鬆重傷他,而且眼睛也不是此刻的輝煌。
“這才是你的實力嗎?”王將冷笑,已然放棄了逃脫的打算。
“你覺得呢?你以為,我是靠什麼讓耶夢加得臣服。”
由橘政宗打造的刀,此時斬下了王將的頭顱。
“你會輸的。”王將在死前說出最後一句話。
“看來你是著急了。”韓秋站在高處,將那顆頭顱丟了下去。
恰電閃雷鳴,一個接一個王將抬頭,仰視這個渾身被打濕的少年。
“該結束了,渣滓們。”
韓秋的聲音並非從高處傳下,而是地麵。
就在街道的正中央,在人群中。
樓頂是雨水和光線所構造的幻象,隨著閃電逝去,光和影的交織也隨之消失。
上杉越感覺到數種靈的波動,有他熟悉的時間零,有犬山賀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