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夢加得,我可以許諾你與韓秋,我們共同享用這個世界。你們還是分封的君王!”
這是赫爾佐格的謊言。
“螻蟻也敢跟我爭奪權柄?”
這是白色祭司的憤怒。
冥冥之中因果報應,依靠腦橋中斷手術讓彆人人格分裂的家夥,此時正遭受靈魂的痛苦。
掌握精神的王怒不可遏,祂曾高高在上,如今卻被關在籠子裡跟一個血脈斑駁的家夥爭奪活下去的機會。
煉金烙印深深地刻在自己引以為傲的精神裡,短時間裡無法抹除,
還有個該死的,從未見過的龍類朝自己接連不斷的出手,不計生死的。
祂從耶夢加得的鮮血中嗅到熟悉的味道,源自那個無比憎恨且厭惡的家夥——尼德霍格。
圓月將清輝灑在平鋪的雲層,月亮一直都在,隻是接連不斷的暴雨,讓北海道的人難分晝夜,更莫談見一眼日月。
夏彌和這位神明在雲層中不斷碰撞,他們震碎雲層,塌陷之處卻又很快被周圍湧來的雲填滿。
氣象亦如戰局般洶湧,溫度局部變幻著。
夏彌再一次被擊退,手中的刀劍滿是豁口,瀕臨破碎。
她依舊咆哮,仍舊往前,縱然全身的鱗片如手中刀劍,縱使鮮血灑向雲層。
被割開的膜翼快速愈合,她沒得選,為了能居於這片戰場,隻能將更多的力量消耗在膜翼的傷口上。
“卑劣的造物,也敢向我咆哮?”白色祭祀再度掌控這副身軀。
天叢雲碎裂了夏彌的武器,刺向胸膛。那顆跳動的心臟,應當美味至極。
夏彌徒手捏住龍尾,強行偏移天叢雲的攻擊軌跡。
她不管不顧,肩胛骨被刺穿的同時又被攪碎。
瘋了般撲上去,利爪刺向一切能刺中的部位。
這是猛獸,是最原始最凶猛的戰爭。
“滾!”赫爾佐格又重新占據了主位,他眼中有恐懼流露。
明明占據上風,卻還有恐懼。哪怕是夏彌發瘋般的攻勢,也隻是撕開他胸口的鱗片,作為代價,夏彌的利爪折斷幾根,血順著指尖滴落。
他推開了夏彌,極重的力道將中庭之蛇從雲端擊落。
“你畏懼什麼?”白色祭司對於赫爾佐格的厭惡遠超過對夏彌的,“她隻是不完整的造物,這等存在,怎可讓我產生畏懼?”
“你隻是死了很多年的鬼魂,新的世界,由我執掌,輪不到你來造次!”赫爾佐格又怒罵“邦達列夫,你個畜生,你敢騙我!你敢騙我!”
這頭白色的龍類,堪稱完美的造物,眼中的情緒不斷變幻著。
白色祭司和赫爾佐格都需要時間和寧靜來殺死身體裡的另一個精神,然而夏彌一直的糾纏,讓他們惱怒。
被擊落的夏彌再次衝出雲層,沒了武器,又利爪受損。
也許她該退的,一份賭約不必真的搭上性命。
但現在她已經忘卻了賭約,這不是賭約的事情,這是龍王的高傲。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處理眼前的麻煩。”赫爾佐格撫摸龍尾的末端。
天叢雲的強悍近乎斷層式碾壓這些不完整的初代種君王,更不用談言靈的壓倒性差距,麵對“取消”,夏彌也無可奈何,隻能白板對滿技能。
夏彌不願意承認也得承認“黑王不出,白王為尊”的事實,同時也承認韓秋所說“你父親偏心”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