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府,柳卿卿麵對一屋子的豺狼虎豹,並未有半點退縮害怕。
“父親,您是一家之主,您來說說,女兒做得對麼?吳仁貴給我下藥,難道我不該反擊?您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難道也覺得,一個男子大半夜闖入女子閨房,這是正常的?您常說讓我做個克己守禮的人,您一向將禮節看得無比重要,看看吳仁貴的人品和禮節,難道他不該被教訓麼?”
柳卿卿看著柳錚明,一番質問。
她多麼希望,這個父親能堅定地站在她這邊。
“你無憑無據的,怎麼知道是我們家仁貴下的藥!”吳夫人立即反駁。
“哼!還需要證據嗎?他自己闖入我閨房承認的!”
柳卿卿說完,又看向了一言不發的柳錚明,“父親,你不要沉默寡言,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若是不說,那我便替你說,你還是趕緊,將吳家的人趕出去吧!莫要留在府邸了!”
柳老太一聽,那可不行。
“柳卿卿,你放肆,這是柳府,還輪不到你做主,你竟然敢將人趕走!”
柳卿卿目光犀利,帶著幾分冷冽盯著柳老太,“你彆忘記了,這個府邸,當年多半都是我母親的心血,就憑父親那點微薄的俸祿,能建得起如此奢華的府邸麼?”
“還有柳府現如今的田莊,店鋪,也是我母親給予的。”
提到陸清荷,柳錚明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夠了!不要說了!”
當年便有人質疑他柳錚明吃夫人的軟飯,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兒。
“卿卿,你就退一步,給吳家道個歉,此事便算了,不要鬨得太難看了!”
“父親,我還是對你期待高了,我是不會道歉的!”
吳家人見柳卿卿這個態度,吳老爺立馬說道“姑母,這個親,我們吳家不結了,如此脾氣大,沒有禮數,忤逆長輩的兒媳,我們可要不起。”
吳夫人也說道“對,我們不結了,當初若不是您寫信來說,這柳卿卿千好萬好,我們也不會千裡迢迢來到京城提親。”
“彆說親事沒成,我兒子來到這裡才多久,不是這裡受傷,就是那裡受傷。”
“這次還差點丟了性命!她一個和離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兒子?”
“現在,是我們吳家不要她,不要這門親事了,但是她害我兒子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
“姑母,仁貴可是你親侄孫啊,她身上也留著和姑母您一樣的血,你可得為我們做主!”
柳老太自然是偏心娘家人,加上她早已對柳卿卿的態度不滿。
立馬發話“來人,動家法,今日必須要整頓整頓柳府的門風了!”
柳卿卿苦笑道“吳仁貴身上留著與你一樣的血,那我還是你親孫女呢?我身上依然流著與你一樣的血,你當真如此偏心?傳出去,就不怕彆人笑話你麼?”
周氏見狀,在一旁拱火,“母親,柳卿卿這張嘴,慣會狡辯,以前我就是說不過她。”
柳老太一臉嚴肅,“你這個主母管不了,那我便來管!今日非要打到她認錯不可!”
“誰敢!我是皇上親封的嘉和縣主,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柳卿卿厲聲說道。
“縣主又怎樣?我終究是你長輩,彆說縣主,今日就算是公主,我也非管不可,你這性子,必須要糾正下來,否則,以後隻會無法無天,丟了我們柳府的臉麵!”
柳老太就不信,柳卿卿敢對自己的長輩動手。
她若是敢動手,傳出去,哪怕她是縣主,那也是大逆不道,在京城無法立足。
“卿卿啊,你趕緊認錯吧,不要惹怒你主母了。”柳錚明再次勸說。
“我不會認錯的。”柳卿卿態度堅決。
柳老太看了柳錚明一眼,“還愣著做什麼?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管教,隻能由我來!家法伺候!我看她還敢嘴硬!”
周氏早就令人將家法準備好了,“母親,家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