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珠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
“媽,這分家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覺得我需要有公證人在才行,咱們得白紙黑字都講明白了,可彆您老了病了動不了的時候,想起我和許磊來了。”
“到時候您可彆怪我們無情,畢竟您可是一根兒草棍兒都不給我們,不能好處都給了彆人,最後養老找我們,天下間可沒有這種好事情哦。”
薑玉珠可不怕,這整個許家加起來能有多少家業啊,她還看不上呢。
但她看不上屬於她看不上的,可不能不給她。
該屬於她的,不給可不好使。
她才不信,等老兩口老了,或者有事情的時候,不找許磊。
既然要承擔義務,那麼分家必須有他們一份。
哪怕是一根草棍兒,屬於她的,她也要!
“你……老三是我兒子,他是我生的,我養的,他養我老天經地義!”
老太太氣得直拍炕沿,屋子裡灰塵四起。
“咳咳,媽,您可輕點兒吧,彆把炕拍塌了,到時候怪讓人笑話的。”
薑玉珠捂著口鼻,嫌棄的揮了揮手,將灰塵扇走。
“你……”
“噗嗤!”大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沒忍住,笑了出來。
老太太犀利的目光,盯向了大嫂。
“你笑什麼,啊?”
“你告訴我你笑什麼?”老太太將怒火對準了笑出聲的老大媳婦。
“媽,我……我不是笑您,這不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麼。”說完還拽了拽老大的衣角。
“額……媽,您彆氣,我說她啊。”
“有什麼好笑的,嚴肅點兒,這正說分家的事情呢,你搗什麼亂。”大哥嗬斥自己媳婦。
“那你想怎麼分?”老爺子看向薑玉珠。
薑玉珠毫無懼色。
“爸,看您這話問的,這個家都是您二老打下來的,當然是您二老做主,你們想怎麼分,就怎麼分,我們聽著就是了。”
“不過啊……要是有不公平的地方,兒媳表表看法,您可彆生氣,咱們對事兒不對人。”
她才不會主動說呢,家裡就那些東西,有啥好要的,平分就是了。
正常公允的情況下,養老咱們也按照其他人的標準來。
老大老二老四出多少錢養老,她和許磊就出多少錢,看病也一樣。
不過要是不公平,那可就彆怪她鬨了。
老爺子深深看了薑玉珠一眼,歎了口氣。
這個家要是分得不讓薑玉珠滿意,是不會輕易罷了的。
“家裡這些東西,你們都能看得到,這個院子,家的糧食,廚房的用具,農具,家裡的牲畜,再就是……家裡的存款。”
一提到存款,大家都不禁期待的看著老兩口。
“老婆子,你去把家裡的賬本和存款拿來,老四,你去找大隊過來,就說我們家要分家,請他來做個公證。”
“我不去!”老太太不甘心,自己掌管了這麼多年的家,就這麼散了。
老四看了看自家爸媽,最終還是跑了出去。
他是無所謂,反正他現在沒結婚,肯定是要跟父母一起過的,父母也不會不管他的婚事,對於老四來說,有吃、有喝、有睡就行。
“你不去,我去。”老爺子哪會不知道自己家的東西在哪裡。
“你給我回來!”老太太一把拽住了老頭子,自己下地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