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嘴搖頭,“無事,我隻是被口水嗆到而已,之前太醫已經看過數次,都是小時自娘胎中帶來的病症。
治不好的,隻能慢慢將養。這麼多年,多少次危險都挺過來了,這點小咳嗽不算什麼。”
江月點點頭,沒說什麼,心裡想著回頭得空了,去問問太醫。
壽王究竟是什麼病症,也許空間有可以治療的藥呢。
“郡主,娘娘讓您過去呢。”紅梅這時跑過來小聲說著,邊向壽王行禮。
男人溫柔頷首,微笑著對江月說,“去吧。”
兩人匆匆而去,直到看不見江月的背影,男人才低頭看向手裡的碟子。
捏起一顆咬了一口,隻覺得這奶油甜到了心裡。
侍衛陸白看著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壽王細嚼慢咽優雅的吃著手中的泡芙,頭都沒抬,溫和開口。
“陸白,有話直說。”
陸白抱拳行禮,“王爺,屬下從來沒見過您像這兩天這麼開心過。太醫交代了您不能吃燥熱之物,前天您還和郡主吃了一碟子酸梅乾,回來都咳血了!
還有郡主送您一個杯子,跟個寶貝似的,屬下都不能碰,裝水都是您自己裝。
今天又吃了甜食,一會又得難受了。”
陸白停頓了一下,音量減小的繼續絮叨,“您…是不是喜歡郡主?”
男人拿著泡芙的手一緊,奶油從指尖滑落,掉在銀灰色皮毛的大氅上。
“沒有。”半晌,低沉的男聲才悠悠響起。
陸白直接蹲下,仰望著壽王。
“王爺,您就是喜歡郡主,為什麼不說與她知道呢?”
壽王彆過臉去,喃喃開口,“我這身子,還是不要拖累人家了,一個好好的姑娘,將有大好前途。
嫁個相守一生的夫君,兒女環繞不好嗎?”
陸白聽著主子這麼貶低自己,心裡酸楚。
“主子,可是你從很久之前就開始關注郡主了呀?小時候,你們還見過呢。”
“小時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也沒有幫到她什麼。”
陸白急了,“怎麼沒有幫到郡主呢?郡主十歲上,王爺偷偷找人暗中照顧郡主好幾年。
要不要王爺你,郡主怎麼能躲過多次江家那些人的暗害。
就不是被人欺負這麼簡單了,如果不是主子那幾年身子孱弱下不得床榻,郡主也不會不知道,一直沒有和您相認啊!”
男人歎了一口氣,江月九歲那年偷跑出去,上山采藥材時碰見了他病發。
叫人來救了他一命,後來就讓陸白去打聽她是哪家女童。
知道是江家不受寵的三小姐,就買通一個嬤嬤暗中照顧一二。
無意中得知江東易和王氏合謀想害死江月,被他幾次擋下。
又讓人敲打了王氏和江東易。
因江東易常年駐守邊關,一時顧不上江月,王氏又被她嚇了幾次,一直沒敢再對江月下手。
江月才能平安的長大,雖然不受江家待見,但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隻是,他也不清楚為何江東易要殺了自己的女兒?
江月的母親去世的早,除了王氏和江東易,怕是沒有人知道原因。
男人思緒收回,淩厲看向陸白,“陸白,我說最後一次,幫她乃是還當年她的救命之恩。
這件事不許再提!”
陸白無奈,隻能答應,隻是心裡終究不死心。
江月急匆匆趕到姨母那裡,房間除了地上昏迷的江東易。
還有容王安王和幾個梁家表哥表姐,零零總總幾十人。
旁邊還站著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貼身侍衛和嬤嬤,看來是要第一時間了解謝憐生前的事情了。
梁貴妃見她來了,讓她坐下。
容王接過鞭子,直接下了狠勁抽上去。
啪的一聲,伴隨著嗷的一聲大叫。
江東易條件反射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手想夠傷處,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
痛的在地上滾了一圈,還想再來一圈的時候,被容王一腳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