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晚飯做好了,秦淮茹把飯菜端上桌。賈東旭躺在床上,聽到動靜,便開始在家裡發脾氣,他大聲嚷嚷著“怎麼這麼慢才做好飯啊,想餓死我啊!”說著,還用力地捶打著床沿。
棒梗和槐花聽到賈東旭的喊叫聲,嚇得渾身一抖,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害怕極了,尤其是棒梗,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賈張氏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依舊自顧自的吃著飯,她左手一個饅頭,右手夾著菜,吃得飛快,生怕彆人搶似的。
秦淮茹臉色一變,趕忙走進裡屋,輕聲說道“東旭,彆著急,這就來喂你吃飯呢。”
然而,賈東旭卻是一臉的不耐煩,瞪著眼睛吼道“你個沒用的賠錢貨,連頓飯都做不好,我癱了,你就這麼伺候我的啊!”
說完,他竟然伸手就朝著秦淮茹打了過去,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秦淮茹的臉上。
秦淮茹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覺得臉上一陣劇痛,身子一歪,手裡端著的飯菜也全都掉在了地上。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賈東旭,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賈張氏聽到裡屋的動靜,不但沒有阻止兒子,反而冷笑道“哼,該打,讓你成天不好好伺候著。”
秦淮茹滿心的絕望,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但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她隻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咽進肚子裡,重新站起身來,顫抖著拿起碗筷,準備繼續去伺候賈東旭吃飯……
秦淮茹滿心的絕望與委屈,在這冰冷的家中實在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趁著賈張氏出門去鄰居家嘮嗑的空當,她顧不上臉上還未消散的紅腫和疼痛,匆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便往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正在家裡坐著喝茶葉,他聽到敲門聲,“老婆子,開門去。”
一大媽打開門一看,竟是滿臉淚痕、神情憔悴的秦淮茹,不由得一愣。還沒等她開口詢問,秦淮茹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住一大媽,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一大媽,我……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呀……”秦淮茹雙手掩麵,泣不成聲地說道,身體也因為抽泣而不停地顫抖著。
易中海見狀,趕忙起身,一大媽將秦淮茹讓進屋裡,關上了門,皺著眉頭問道“淮茹啊,這是咋回事啊?你先彆哭,慢慢說。”
秦淮茹抬起頭來,滿臉淚痕,她用手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把剛剛在家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賈張氏的無理取鬨、惡語相向,到賈東旭動手打人,每說一句,心中的委屈便又多了幾分。
“一大媽,您不知道,那賈張氏簡直就是個潑婦!我做什麼都是錯,她總能挑出毛病來。今天還罵我是喪門星,說我以後會克死他兒子,要是不聽話就把我趕回農村。現在這個世道,能去哪兒呢?嗚嗚嗚……”說著說著,秦淮茹又哭了起來。
易中海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賈張氏一向刻薄,但沒想到會這麼過分,但畢竟他是男的,這個事情他也沒法說。隻見一大媽安慰道“淮如啊,你彆難過,我去跟賈張氏和東旭說說。”
秦淮茹感激地點點頭,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沒有依靠,隻能指望易中海幫她主持公道。但她心裡清楚,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隻希望易中海能夠真的解決問題。
“易大爺,我在賈家這麼多年,沒日沒夜地乾活,伺候老的,照顧小的,可他們……他們怎麼就這麼對我呀?”秦淮茹哭訴著,眼神裡滿是無助與傷痛。
易中海聽著秦淮茹的哭訴,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他心裡明白賈家的情況,賈張氏的刁鑽潑辣,賈東旭如今癱了脾氣也越發暴躁,可秦淮茹一個弱女子,在這家裡確實是受儘了委屈。
“淮茹啊,你先消消氣兒。”易中海安慰道,“賈張氏那性子你也知道,她就那樣,你彆跟她一般見識。東旭他現在癱了,心裡也不好受,可能一時衝動才動了手,你也多擔待著點兒。”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這般模樣,心裡也有些不落忍,他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步,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歎息著。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淮茹受委屈。思索了一會兒後,他停下腳步,轉身對秦淮茹說“這樣吧,淮茹,我找個機會去跟賈張氏和賈東旭說說,讓他們以後彆這麼對你了。你在賈家確實不容易,這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呢。”
秦淮茹聽到易中海願意幫忙,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感激地看著易中海,聲音哽咽地說道“易大爺,那就麻煩您了。要是他們能改改,我……我也就知足了。”說著,她低下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易中海走到秦淮茹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秦淮茹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來,眼神充滿期待地望著易中海,開口道“一大爺、一大媽,我還有件事想求您們。前幾天我娘家來城裡借糧食了,您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錢,更彆說從我婆婆手裡借錢了。所以,我想向您們借點錢,可以嗎?等我寬裕了,我一定還您。”
易中海聽了秦淮茹的請求,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與一大媽對視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借給她錢。最後,易中海歎了口氣,輕聲說道“老婆子,你給淮茹拿五塊錢。”說完,他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過錢後,雙手顫抖地數了起來。她的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花,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聲來。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心裡也有些不忍。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容易,家裡有兩個個孩子要養,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丈夫。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一大媽安慰道“淮茹啊,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咱們都是鄰居,能幫一點是一點。這些錢你先拿著用,如果不夠的話再跟我們說。”
“唉!”一大媽拍了拍秦淮茹的手,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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