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韓非危矣_強弓勁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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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韓非危矣(1 / 2)

張平張放一道回到家,卻都陰著臉坐在在那裡一言不發。張良正想著偷問一下張放,有何事發生。

張平連歎了幾聲後,突然一拍長案,大聲哀嚎道,大王,大王,南陽郡怎可不救,南陽郡若是失守,韓國還有何立足之處。

張放張良都被父親這一異常失態之舉,給驚嚇到了。兩人見父親聲淚俱下,痛哭流涕,連忙走過去安慰。

張平應該是隱忍了一天,終於可以在家裡不顧顏麵,放聲宣泄著心中怨氣。

張放張良也是聽出了父親張平為何如此,原來今日南陽郡守內史騰差人來報,秦軍已圍城南陽郡,南陽郡危在旦夕,郡守內史騰請求韓王遣派援軍。

韓王與一眾朝臣商議後,皆言秦軍圍城軍力甚是眾多,韓軍所能遣派軍力有限。縱使遣派韓軍救援,也如同飛蛾撲火,杯水車薪,不如任其自生自滅。

張平雖力勸韓王,先遣派使者去魏國趙國求援,再征召韓國所有可征召男丁,便是拚儘韓國所有人力物力,也要全力馳援南陽郡。

張平朝堂上立諫韓王,若南陽郡一旦淪為秦地,韓國國土便如同腰斬,形如危卵。

韓王與朝中眾臣已被秦軍嚇破肝膽,隻說是魏國趙國早已有言在先,無意出兵救韓,以韓軍現有軍力前去馳援,也隻是螳臂擋車,與其那樣,不如保存韓軍實力,以期今後擇機再戰,奪回失地。

張平眼見自己無力勸阻韓王群臣,讓其改弦更張,頓時心如死灰,一路鬱鬱而回。

南陽郡被圍那些時日,韓王雖未派兵馳援,然張平並未死心,私下派出說客,前往楚國試圖說動楚國能出兵救韓。

楚國雖未拒絕出兵韓國,但也並未應允出兵救韓,隻說不會坐視秦軍攻韓,讓韓軍儘力堅守,假以時日,待楚軍整軍齊備後,自會相機馳援。

張平見楚國是言至而實不惠,也是捶胸頓足的吼罵道,唇亡齒寒,自古輪回。一心隻求自保,他日必會禍及己身。今日之韓國,便是明日之楚國。

張平再是怨氣衝天,也終歸無從更改南陽郡郡守內史騰降秦,南陽郡城池屬地被歸入秦國國土之實。

南陽郡歸入秦地之後,張平再也無心政務,一有空閒,便現身兵器坊或是自家工坊,一是對鐵料製作兵器極為上心,二是對鐵料製作農具偏愛有加。

張放在張平細致指導之下,加上自己費心揣摸,鐵料製作技藝有了不小進展。已能製作出輕巧便攜之釜具,無需馬車拉運,單人便可背負前行。此等鐵料釜具,一旦供給韓軍,於韓軍出行作戰大有益處。鐵料兵器製作進展不大,因兵器要求甚多,鐵料製作之技還不嫻熟,製出長戈箭矛還尚不能如人意。

張放雖對如今鐵料製作技藝並不滿意,卻自信滿滿,對父親張平說道,父親,孩兒已摸索出改進鐵料製作技藝之法,在有些時日,定可鑄造出強於青銅兵器的利器。

張放一臉喜色的說起自己的製作技藝,張良受其感染,也是一臉自豪之情。

張放張良兩兄弟又自顧自的言說著兵器坊的各項雜事,可張平卻像是心不在焉,突然冒出一句,韓非子此去秦國,怕是凶多吉少。

李斯正埋頭仔細翻看這幾日的政務竹簡,兒子李由興衝衝跑來問李斯,父親,韓非乃父親同門師弟,與父親一樣主張以法家之說治國,之前所著《孤憤》《五蠹》之說更是深得大王讚許,曾言“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不恨矣。”

甚至不惜以出兵攻韓脅迫韓王讓韓非來秦,這才不到一年,大王為何就要將韓非打入死牢,治其死罪。

李斯已任職秦國廷尉,入列三公九卿。對兒子李由這類一時興起的問話,很是不以為意,帶著教訓回吻說道:由兒,你今後出言,可得三思。你可知大王將韓非打入死牢,本意是讓其知罪反省,未必有殺韓非之心。

李由奇怪的問道:這孩兒就奇怪了,韓非乃韓國王室子弟,自來秦國,就向大王闡述法家治國之說,其諸多法家之言也都被大王接納引用,可謂信賴有加。

隻是當下秦國朝堂皆在議論出兵征滅韓國,且乃是大王特意追問韓非看法,韓非才勉為其難,向大王獻上一篇《存韓》這一家之言。

誰曾料到,朝臣一致上奏,以韓非意欲存韓,圖謀遏製秦國為口實,蜂湧進言大王,彈劾韓非,要大王就將韓非打入死牢。

兒子委實有些費解,大王明知韓非乃韓王王室子弟,卻向其追問滅韓之見,這不是強人所難乎?若是旁人許會避嫌,顧左右而言他。可韓非一貫信守法家之言,且其為人忠義,依舊上書著論勸諫大王,存韓惠及秦國。

孩兒不解,大王如已有意出兵滅韓,可無視韓非上書,斥責駁回即可,為何以此為由治罪韓非。

孩兒實在看不出大王究竟想將韓非置於何地。韓非與父親師出同門,且有同窗之誼,父親為何不向大王求情,出麵勸諫赦免韓非之罪?

李斯麵情一副不置可否之態,即無讚許之色,也無否認之情,依舊淡然回道:由兒近日所慮甚多,所言也有些見地。隻是此事關朝局政見,需知進退有度,順大勢而為,一意率性義氣之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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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有意重用韓非已久,為何終不能下定決心,原因隻有一個,疑人不用。

大王顧慮許久之處,乃韓非身為韓王王室子弟,韓若被秦滅,難保心生恨意,於大王不利,於秦國不利。

借朝堂商議出兵滅韓,乃有試探韓非心中能否放下母國舊情,一心效力秦國之意。

可韓非雖是悟透法家精髓,卻看不透王者之心。大王既然獲知韓非身心兩處,又安敢讓其充擔當大任,伴其左右。

此次借眾臣彈劾韓非上書存韓之論,將其治罪下獄,也就不足為奇了。

為父與韓非師從同門,可那時隻是評世論道,彼此之間大可各抒己見。而今卻是政見各異,已如水火,已難深交。

李由一頭霧水,問道:大王所用國策皆是法家之言,父親與韓非也同用法家之言,為何大王對韓非這一家之言會有如此?

李斯說道:雖同為法家之說,大王隻選法家主張的嚴刑峻法,愚民順化。

而韓非卻想用法家以民為重,主張長治久安。大王此刻一心開疆拓土,征滅他國,哪來心思顧念其他。

為父也未料到韓非這般迂腐執拗,明知大王與眾臣皆已有心滅韓,還要逆天而行上書存韓之說。

如今身陷死牢,已是危在旦夕,如能迷途知返,上書順意大王,尚可免一死。

李由說道:父親那日親赴獄中力勸,韓非為何不為所動?他難道不知其已命懸一線,父親乃是其救命稻草?

李斯看著李由,壓著嗓子,眼露凶光,陰冷的說道:為父那日親赴死牢,並非是去勸韓非避嫌自保,順意大王,而是勸其,既知不可奈何,何不安之若命,自行了斷,免受酷刑。

李由聽完李斯的話,瞪著眼睛看著李斯,不知如何接話,嘴試著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李斯好像料到李由會奇怪,話語慢慢的說道:韓非初來秦國之時,為父以為其還是同窗時那些見地,想將其收為己用。

可誰知其早將法家精髓看透,已能自成一體。其向大王進言治國理政之見,大王甚是讚同,為父亦是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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