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1977年高考恢複,大部分知青都抓住了這個機會。知青點裡麵的那些知青們也在積極的準備高考。
還有的為了更好的複習回城準備高考。借著這股東風,很多知青都回到了城市裡麵去上學了。
單身的知青去了也沒有負擔,可是這些年知青下鄉有一部分的人都留在農村結婚生子了。於是拋妻棄子或者是拋夫棄子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劉春風,一個普通的農村青年。
今年他也才二十三歲,就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
1972年,在農村裡麵家庭條件還算是不錯的劉春風和知青點裡麵的一個叫吳曉麗的女知青成婚了。
婚後就有了兒子,劉櫟。
劉春風是個能乾的,有著一把子好力氣。在地裡麵也能夠賺個滿工分,養活一家三口也不成問題。可他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村青年,隻足夠家裡人溫飽。
吳曉麗下鄉已經好幾年了,她也是在鄉下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才選擇了嫁人。
好在劉春風對她還不錯,婚後他們又有了兒子。可是每個知青都有一個回城的夢想。城市裡麵還有他們的家人。
在高考恢複之後,吳曉麗毅然決然的去選擇參加了高考。她以前的成績還算是不錯,通過複習成功考上了師範大學。
由於他們之前也沒有領結婚證,吳曉麗也沒有回來的打算了。回到了城市,又考上了大學。她的未來是一片美好的。
鄉下的那段時間注定會成為她的過去。考上大學之後的吳曉麗根本就沒有打算回來。或許之前丈夫對她確實挺不錯的,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但是這父子兩個人也不能夠成為她的拖累。大學畢業之後她會有一份鐵飯碗的工作,還能夠成為一個體麵的老師。
鄉下那段日子,隻要沒有人再提起。她也可以當做自己沒有在鄉下結過婚,沒有這個孩子。
到時候她或許還能夠同樣找一個條件好的城裡人結婚,這樣也不用再去過那些泥腿子的生活了。
當時吳曉麗回城高考之後就沒有了消息。
劉春風便帶著兒子劉櫟去了城市裡麵找妻子。彼時美麗的妻子已經成為了城市裡麵光鮮亮麗的大學生。
她也不再願意認他們父子兩個。
吳曉麗在看到這對父子就直接讓保安將其趕出去了。之後她也打掃了五十塊錢給兩人當做是補償。
劉春風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往日裡麵甜蜜的妻子,他沒有選擇接過錢。而是帶著兒子回到了村子裡麵。
他要的隻不過是一個答案而已。
撐著一口心氣,大老遠的從農村跑到了城市裡麵來。等到回去的時候,他這口心氣就散了。
劉家人之前早就勸過兒子不要讓兒媳婦出去參加高考,這樣也許能夠將人困在村子裡麵也許就不會被拋棄了。
可是劉春風卻選擇了相信這個妻子。
當然他也是不想束縛她。
回村之後的劉春風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後麵也不見好。因為有個拋夫棄子的親娘,劉家人對這個孫子也有些意見了。
父親生病,母親拋棄了他們。
劉櫟也沒有人願意照顧,四歲的劉櫟成了一個可憐的孩子。
等到一年後劉春風因病去世,劉櫟被輪流寄養在大伯二伯家裡,後麵受不了寄人籬下的生活等到十五歲的時候就跑了出去。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什麼都沒有,連學都沒有上過。
後麵他也成了城市裡麵的小混混,最後連十八歲都沒有就餓死在了外麵。
劉家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劉春年,大兒媳婦同村的劉小紅。兩個人也生育了二子一女。二兒子劉春和,二兒媳婦元欣。兩人也生育了一子一女。
劉春風是家裡的老小,雖然兩個老人對他這個小兒子很好,但是一直都不太喜歡吳曉麗。後麵給這孫子一口飯吃也是看在了劉春風的麵子。
等到他們的小兒子劉春風沒了之後,他們對這個孫子也沒了照顧的想法。隻是讓家裡的老大和老二幫忙養著而已。
畢竟這也是一條生命,還是他們老三的兒子。
隻是老大和老二家裡自己也有孩子,多養一張嘴也是壓力。他們的媳婦對這個隔房的侄子也沒有多喜歡,隻是不想要落人口舌的。
在他們的孩子們眼裡看來,這個堂弟不過就是一個來家裡吃白飯的而已,他還是一個孤兒。
劉家兩個老的還在的時候,這老大和老二家裡也不會做的太過分。幾年後,這兩個老的沒了。他們的對這個侄子的態度也越發惡劣起來。
一直被冷落打壓的劉櫟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後麵實在是受不了就直接跑了。死去的劉春風得知自己的兒子都沒有成年就死了。
從前他心裡記掛著那個妻子有了心結所以才一病不起。可是他對這個兒子是愧疚的,因此想要重來一次挽回兒子的悲劇。
木然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她的任務對象也隻有三個。兒子,還有爹娘。將劉櫟好好的撫養長大,讓劉家老兩口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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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哥和二哥家裡雖然對劉櫟不好,但他們日子過得艱難到底給了幾年劉櫟一口糧食。到時候當成普通親戚處著就好了。
穿到這具身體的時候正好是的劉春風和劉櫟從城市裡麵回來,劉春風病倒在了家裡的時間段。
穿到這具身體之後,他就是劉春風了。
感受著身體的無力酸痛,嗓子還有些癢癢的想咳嗽。額頭似乎還在發著低燒,胃部似乎也在叫囂著饑餓感。還好上個世界積累的了很多物資放在空間裡麵,其中就不含有一些藥物還有食物。
周圍沒有人,劉春風爬起來倒了一碗水。又直接從空間裡麵取出了一個白饅頭吃了起來。勉強吃了點東西之後,他也找出了退燒藥丸吃了下去。
一番動作之後,劉春風隻覺得自己渾身就像是出了一身大汗似的。因為身體虛弱,又因為藥物的作用。他也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一個麵容蒼老黑瘦的老太太手上端著一碗米粥淚眼朦朧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