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從段山河跟著暗堯修煉的那一刻,祁夜頌沅和段山河這對璧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祁夜頌沅再次對段山河說:“你放棄修煉邪術,我陪你一起麵對一切。”
“晚了。”暗堯可不會好心給這對情侶時間,“他不吞噬,他就會死,被鬼魂反噬而死。”
祁夜頌沅狠狠瞪了眼暗堯,“你閉嘴。”
暗堯語氣陰冷,“他修煉邪術還不是為了你。”
祁夜頌沅聞言手指頓下,陣法破碎。
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沒完成陣法。
她怔怔發問:“你什麼意思?”
她明知曉暗堯不懷好意,可她還是想知道段山河為什麼修煉邪術。
暗堯陰森森地笑道:“因為……”
“閉嘴。”段山河急切打斷暗堯,不讓他說出來你。
暗堯聳聳肩膀,“他不讓我說,你自己問他吧。”
祁夜頌沅張了張嘴,剛想問段山河。
段山河攥住暗堯的衣領,飛速逃跑。
黑夜四下漆黑如墨,寂靜無聲,散發著孤寂的淒涼。
黑夜中唯有祁夜頌沅孤零零一人,她從黑夜站到天亮,眼睛望著段山河離去的方向。
一段時間後。
蘇凝親眼看著祁夜頌沅拚命尋找邪修,見一個殺一個。
玄門中人無一人發現祁夜頌沅的異常。
也無人發現段山河已經許久沒出現在眾人麵前。
包括段山河的父母,他們也沒發現段山河許久沒跟他們聯係了。
最近邪修出沒頻繁,肆無忌憚的殺人吞噬鬼魂。
玄門眾人忙於處理邪修製造的各種問題,沒注意到祁夜頌沅的十九歲生日已經來臨。
祁夜頌沅和段山河再次見麵,就是在祁夜頌沅十九歲生日當天。
“生日快樂。”段山河身穿黑色長袍,身上的邪修氣息虛無縹緲,若不仔細感受,都感受不到。
配上段家隱藏氣息的符篆,玄門中人已經察覺不出來段山河修煉過邪術。
祁夜頌沅低頭看了看段山河手中的禮物,扭過頭,不看禮物。
“你想死嗎?”
一個邪修,敢來祁夜家。
段山河雙眸帶著笑意,裡麵是濃濃的愛意與思念。
“我不想死,我還要與長相廝守。”
“哼。”祁夜頌沅打掉段山河的禮物,冷哼道:“長相廝守?可笑。”
“我看在你我以前的情誼份上,我沒跟玄門中人說你修煉邪術,你趕緊滾,否則我就喊人了。”
段山河褪去黑袍,皮膚長時間不見陽光,白皙的臉上泛著青紅色的血管。
他撿起禮物,放在桌子上,“我先走了,最近暗堯的人動作頻繁,恐怕會有大動作。”
祁夜頌沅:“你也是他的人。”
段山河緊跟著說:“我是你的人。”
門外有人敲門,段山河戀戀不舍地看著祁夜頌沅。
“你保重身體。”
他留下一句話,便翻窗離開。
如段山河所言,暗堯果然有大陰謀,就是分散玄門的注意力,在全國各地布置噬魂陣。
噬魂陣內的人,都會突發意外而亡,魂魄供給布陣者修煉。
又過了一年,祁夜頌沅經常在外抓邪修,不回家。
有時候段山河會跟在祁夜頌沅身後,給她指路。
有段山河的指引,邪修被打的不敢露頭。
由於見過段山河為祁夜頌沅引路的邪修都死了,所以段山河還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