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眠的年紀不大，看起來隻有二十五六歲，他身後是一排書架，書架上全是書。
蘇凝見到與眠的麵相，微微蹙眉，“先付卦金。”
“好的，您稍等。”與眠頓了頓，眼睛微眯，手指很不靈活，點一下，停一下。
［哇哦，好帥氣的小哥哥，想要。］
［小哥哥有男女朋友嗎？看看我，我很適合當你知心妹妹哦。］
［男女朋友是什麼鬼？］
［捂臉，他還沒說要算什麼，大師也沒說他的經曆，你們怎麼敢跟他處對象。］
［說說而已，彆當真。］
五分鐘後，與眠一臉汗水，還在找支付界麵。
蘇凝語氣平平，教他怎麼使用手機，怎麼支付卦金。
［兄弟，你再不付錢，我就要睡著了。］
［你老年人嗎？手速這麼慢。］
［兄弟，你是不是不想給卦金？］
跟著蘇凝說的步驟，一步一步來，與眠總算支付成功卦金。
與眠臉上帶著愧疚，“不好意思，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我是第一次用手機，不太會使用。”
［嗯？第一次用手機？］
［哥們，你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出來的，現在的三歲小孩都會使用手機吧。］
［你不會用手機，那你怎麼能搶到了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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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眠靦腆地說:“我隨便點的，運氣比較好罷了，搶到了福袋。”
［……］
［我怎麼不知道搶福袋這麼容易？］
［兄弟，我們搶的是同一個福袋嗎？］
［這就是所謂的新手保護期嗎？］
［我場場不落下，場場搶不到，人氣人，氣死人。］
蘇凝輕輕一笑，眼裡是萬物，眸底是紅塵的平靜與從容。
“你先從與眠的身體中出來，被鬼上身，他容易生病。”
［什麼玩意？出來？是鬼鬼！］
男子愣了下，點了點頭，“好的。”
話音剛落，與眠倒頭趴在桌子上，他的身側出現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鬼魂。
鬼魂身上帶著一點功德，麵容憔悴，是個病美人。
他輕輕移動與眠的身體，找了件毛毯蓋在與眠身上。
他彎腰鞠躬，脊背挺直，風骨依舊。
“各位晚上好，在下姬深。”
［我竟然搶不過一隻鬼！］
［為什麼我從一隻鬼的臉上看到了溫潤如玉四個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我看到他，腦海裡就浮現出這句話。］
蘇凝的眼裡清淺無波，“你好，姬深。”
姬深看了眼身後的與眠，擔憂道:“他會生病嗎？”
“不會。”
“那就好，他看不到我，他在看你的直播，我就上了他的身，想得到您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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