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要是我買了一幅人皮畫像,我每晚都會做噩夢。]
[不是,誰家好人買一幅鮮血淋漓的恐怖畫像?]
[我那可憐的姬深,你咋就這麼慘呢?開腸破肚也就算了了,人皮還被做成了畫紙,實在可憐啊。]
[額,咱就是說,開膛破肚也很慘,不能算了。]
[姬深死這麼慘,他怎麼一副溫潤的樣子?]
與眠一直關注著手機,一邊又要關注姬深,防止他傷害自己。
與眠額頭上冒著冷汗,姬深說不傷害他,難道就真的不會傷害他嗎?
他不信鬼的話。
他記得大師說過鬼最會說謊,鬼話連篇。
他沒忘記蘇大師還說過姬深不會害人。
但是,姬深是慘死啊!
姬深現在不害人,不代表以後不害人啊!
與眠的牙齒直打顫,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我知道畫很恐怖,我以為它就是這樣的,是抽象派。”
“畫上的人被開腸破肚,我以為是誇張的述說畫師被疾病折磨的痛苦,我哪知道這畫不是抽象派,而是寫實派啊!”
他當時著了魔似的,一心想拍下這幅畫。
網友被與眠的發言逗笑了。
[一生都在做閱讀理解的人啊!]
[抽象派的畫像哪裡像姬深這樣真實。]
[是夠抽象的,不過不是畫抽象,而是你的腦子抽象。]
[牛,一幅凶手畫下來欣賞自己殺人的傑作,你直接來個反轉,把畫當成了畫師對抗病魔的痛苦。]
[與眠是文科生吧?]
與眠淚眼汪汪,“我錯了,我再也不瞎想了。”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眼裡的閃啊閃的,“大師,您送走他吧,他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跟我沒關係啊!”
姬深的神情不變,“害我的人,早已經死了。”
[仇人死了?那姬深多大年紀了?]
與眠本身也很好奇姬深的年齡,又看到網友跟他有一樣的疑惑,就壯著膽子,小聲問了句。
“你去世多久了?”
說完,他驚悚地縮成一堆,不敢看姬深。
[我哭死,為了我們,與眠害怕,還敢跟姬深說話。]
[或許,與眠自己也很好奇姬深的年齡。]
姬深好脾氣地回道:“我已經離世五十五年了,我被人害死時,剛滿二十歲。”
與眠猛地抬頭,姬深死的時候才二十歲?
還沒他的年齡大。
出於同情,與眠對姬深的恐懼感逐漸減少。
與眠目光透著心疼,“你……仇人死的好啊,做壞事,就該早死。”
[我的天呐,二十歲被人剝皮,這要是換成我,我能殺了所有人。]
[讚同,要是我慘死變成了鬼,我能立刻找到仇人,殺了他全家,他的兒子女兒老婆孫子,隻要跟仇人有關係的親戚,全殺了。]
[難怪他剛連線的時候不會用手機,我還嘲笑他,我真該死。]
[二十歲,多好的年齡,就這麼沒了,他父母會心疼死吧。]
[姬深已經七十五歲了,他的父母應該不在了,難以想象他的父母等了他一輩子都沒等到他,該有多崩潰。]
與眠把網友的評論讀出來。
姬深搖了搖頭,神色溫柔地說:“我沒想找他報仇,更不會找他的家人報仇,我隻是想問清楚原因,為什麼害我?”
“如今他已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恩怨都已經結束了。”
[你死的這麼慘,還不想找仇人的報仇?]
[姬深是男菩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