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灑落在王行之臉上。
咳咳——
王行之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當中。
房間布置很典雅簡單,一個書桌,一道屏風,以及一張桌椅。
“我這是在哪?”
王行之眼底閃過一抹迷惑,曼陀山莊他雖然不算熟悉,但敢肯定曼陀山莊中沒有這樣的房間。
嘶——
緊隨著,一股劇痛襲來,如同螞蟻在撕咬全身,王行之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
“段正淳,李青蘿。”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王行之徹底清醒過來,腦海中的記憶連成一片,其中包括李青蘿與段正淳因愛生恨,自然也包括段正淳一指將他重傷。
呼呼——
過了許久,劇痛減弱了一些,王行之大口的吐出幾口氣,才慢慢回過氣來。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身體冰冷,之前身體中的那股暖流,已然消失不見。
他一下變得有些慌亂,趕緊閉上雙眼,運轉《少陽功》。
“丹田破碎,根基儘毀,好的很,好的很。”
過了好一會,王行之睜開雙目,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仇恨,他剛才運轉《少陽功》,發現自己的身體如同漏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積蓄內力,一運轉內功心法,就感到渾身疼痛,如同針刺一般。
他雖然剛習武,但本身就是中醫,實驗幾次過後,自然清楚自己丹田被廢,根基儘毀。
他自己的身體本就不好,本以為修煉內功之後,可以慢慢調理身體,卻不曾想遭遇了這麼一番事故。
他如若不治療好自己的丹田,身體會一落千丈,成為病秧子,能不能活過三十都是一個未知數。
現在他對段正淳與李青蘿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致。
“李青蘿、段正淳,大理段氏。”
王行之雙目赤紅,眼底滿是寒霜和怨毒,現在他不止是要擊殺段正淳,李青蘿,還要讓大理段氏徹底覆滅,成為曆史,讓曼陀山莊種滿彼岸花,成為死地。
呼呼——
過了許久,王行之壓下心頭的恨意,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吐出心頭的鬱結。
嘎吱——
這時,一位少女抬著一個銅盆走進房間。
“公子,你終於醒了。”
看到王行之蘇醒,少女顯得十分高興,將銅盆放在桌上,笑眯眯的看著王行之。
“小姐,請問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又是什麼人救了我?”王行之扭頭詢問,他必須儘快弄清楚自己的所在地和救他的人,以及現在的時間。
“公子,我不是什麼小姐,我叫青竹,是我家公子專門派過來照顧你的婢女。”
少女十四五歲,皮膚白皙,粉嫩紅潤,有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小圓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十分的乖巧可愛。
“你家公子?”
不過,王行之現在可沒那麼多心思,他需要儘快弄清楚自己被什麼所救,又在什麼地方,省試是否開始。
“我家公子叫宋煦,這裡是他在汴梁的一處彆院。”青竹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解釋。
“宋煦。”
聽到宋煦的名字,王行之長長的鬆了口氣,他清楚宋煦的身份,既然他被宋煦救下,現在又在汴梁,汴梁是宋煦的地盤,也算是處於安全當中。
緊隨著,他繼續問道“那青竹姑娘,我昏迷了多少天。”
“公子,你昏迷了七天,我家公子都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青竹解釋道。
“七天——”
聞言,王行之長長的鬆了口氣,按時間來算,現在是元佑六年末,距離省試還有兩個月左右,他完全有時間調理身體。
等到省試之時,他就算身體沒有完全恢複,也有把握堅持完考試。
不然,這次科舉要是錯過,他就必須再等三年,才有機會進入朝堂,那時可能會出現太多的變數。
知曉了時間,王行之懸著的心放下來,微笑著開口“青竹姑娘,能否麻煩你為我找一副銀針,我想自己治理一下身體。”
“公子還懂醫術?”青竹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