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送馬槊過來的人帶了句話,既用槊,豈能無馬,送槊過來的人同時也帶了一匹馬過來。”
吳長風上前,笑容滿麵的將馬槊遞給王行之。
“看來這馬和槊應該都是宋煦贈與。”
聞言,王行之心裡已經明悟,暗自打量馬槊。
馬槊首尾長約一丈八尺,總長超過四米,立起來比兩個王行之還高。
馬槊重量大約在兩百斤左右,王行之剛入手時,差點沒拿穩。
槊鋒尖銳,長約六十厘米,呈現深幽色,如四柄短劍相合,四麵開刃,槊尖又十分尖銳,如長槍一般尖銳。
槊杆呈青幽色,上麵鏤紋著一條條紋路,顯得十分霸氣,槊尾呈橢圓,包裹著一層深幽的金屬,與槊鋒的材質一般,在槊杆中心,用小篆刻畫著【武安】兩個小字。
“看來,這對我是寄予厚望,想要我當大宋武安君。”
看到槊杆上的兩個字,王行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既如此,那這杆馬槊就叫武安槊,從此伴我左右,征戰沙場,殺他一個天翻地覆。”王行之低語,雙手持槊,演練槊法。
吳長風嚇了一跳,腳步輕點,後退十幾米,抬眼看去,隻見王行之將馬槊演練得虎虎生風,周邊殺氣秉然,讓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我這位先生,怎麼越看越不像讀書人。”吳長風身子一哆嗦,看著王行之呢喃細語。
《破軍槊法》一共八式六十四變,以劈、截、攔、撩、衝、帶、挑、砸為主,極其剛猛。
王行之小時候練過無數遍,早已將招式深刻腦海,雖多年未練,但一旦撿起來,就快速的熟悉起來,再加上武安槊的長度和重量,一套槊法演練下來,周圍的草木被摧殘得一乾二淨,就是地板也碎了好幾塊。
呼呼——
不過,武安槊太重,王行之儘管現在力量大漲,但隻是演練了一遍《破軍槊法》,他整個人就累得不行,杵著武安槊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日後異族有難了。”
看到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吳長風都驚呆了,他雖實力達到二流,加上內力,論破壞力絕對比王行之強,但王行之剛才憑借的隻是純粹的肉體力量與槊法,他完全不敢想象,王行之的實力再增強一些,破壞力又會如何恐怖。
最重要的是,王行之不是無腦莽夫。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發現王行之不僅學識淵博,就是兵法的造詣也極高。
這樣的人一旦統兵,絕對是外族的災難。
“老吳,你不是說他們還送了一匹馬嗎?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緩了一會,王行之這才想起林原還讓人送了一匹馬,現在武器有了,自然也想看看坐騎。
“好,我帶你過去。”
吳長風點點頭,帶著王行之走向前院。
很快,兩人來到前院,王行之抬眼看去,隻見一匹白馬正趾高氣昂的在院落中閒逛,跟個大爺似的,四處啃食院落中的花花草草。
青竹坐在地上,雙眼紅腫得像個核桃,但卻一臉倔強的盯著馬兒。
“老吳,這就是送來的那匹馬?”
王行之嘴角抽抽,眼前的馬高大健壯,四肢粗壯有力,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一看就知道不凡。
但這性子看上去就不是那麼好相處,一看就知道是個桀驁不馴的主。
“先生,這馬如果沒看錯,應該是十大名馬中的照夜玉獅子,據說三國趙雲的坐騎,就是照夜玉獅子,是難得的寶馬。”吳長風眼睛發亮,之前為了給王行之送槊,還沒注意看,現在看到如此寶馬,也是一陣眼饞。
“照夜玉獅子。”
聞言,王行之立馬來了興致,他的家傳槊法本就是馬上戰技,有馬沒馬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前世因為沒權沒勢,工作的地方在農村,那裡也有人養馬,因此也騎過好幾次馬。
並且,原身以前出門時,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乘車,乘船。但也有小部分時間會騎馬趕路,因此王行之對騎馬倒是不陌生,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馴服這匹照夜玉獅子。
王行之扛著武安槊,臉色冰冷,渾身自帶一股氣場,大步流星的走向照夜玉獅子。
照夜玉獅子也察覺到了王行之的存在,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驟然轉身盯著王行之,不停的刨著蹄子,打著響鼻警告王行之,似乎在告誡王行之彆靠近。
王行之不為所動,眼睛直溜溜的看著照夜玉獅子,繼續往前走。
當王行之距離照夜玉獅子兩米時,“嘭”的一聲,將武安槊插在地上,地板轟然碎裂。
嘶——
照夜玉獅子被嚇了一跳,大聲嘶鳴著將前腿高高抬起,仿佛要一下踩死眼前這人。
“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