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慶殿。
此時,殿試已經全部結束,呂大防等人已經陸續離開,隻剩下高太後與宋煦。
宋煦剛一起身,準備見禮離開,高太後突然開口“煦兒,先坐下,祖母和你聊聊。”
“皇祖母,你想聊什麼?”
宋煦皺了皺眉,但不太想搭理高太後,但高太後畢竟是他祖母,又掌控著朝堂,不管從哪一方麵,都容不得他拒絕。
高太後看了眼宋煦,歎息道“煦兒,皇祖母老了,已到知命之年,也知你有能力,誌存高遠,有雄心壯誌。”
“這段時間你的所作所為朕都看在眼裡,你想要執政掌權,完全沒有必要與朝堂上大臣硬來。”
“須知,剛過易折。”
聞言,宋煦笑道“皇祖母,你可能是看錯了,朕除了今日殿試自作主張之外,這段時間可沒有什麼逾矩之處。”
說著,宋煦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
“至於執政掌權,皇祖母給,朕接著,皇祖母若是還願執政朝堂,那朕就等著。”
高太後沉默,她了解宋煦,知道宋煦對她怨念極深,即使去辯解也沒什麼用處。
最後深吸一口氣,歎息道“煦兒,滅門案與采花案也該結束了。”
“皇祖母,滅門案與采花案能不能結案,得看開封府與大理寺有沒有能力抓住人,若是能抓住人,很快就能結案,若是抓不住,朕也沒有辦法。”
聞言,宋煦心頭一喜,麵上卻故作無奈。
他知道這是高太後在妥協,必須要隱忍。
他自從招攬到馬大元之後,就讓馬大元為他召集了一些江湖高手安置成為自己的親衛,並刻意讓高太後等人知道。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告訴高太後等人,他有能力解決掉滅門慘案的凶手與采花賊。
中途,呂大防等人也提起過,隻是那時不是時候,他解決了也沒有任何好處,找借口拒絕。
畢竟,朝堂上的文臣一個個平日間高傲慣了,他不僅要讓這些人吃一些苦頭,還要趁著這個機會奪取一定的權利。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科舉結束,等朝堂上的人惶惶不安,等高太後與朝堂上的人提起。
時間拖得越久,他能得到的好處更多。
“煦兒,開封府尹與大理寺卿辦案不力,事後定然會給他們定一個失察之罪,你看如何?”高太後沉聲開口,這兩個案子一直拖著,朝堂上的大臣,三天兩頭的向她稟報,讓宋煦派人解決,她也感到心煩。
但她也清楚,這兩個案子,一直在宋煦的掌控之中,宋煦之所以遲遲不解決,也是想奪權,因此她才拿出開封府與大理寺換宋煦出手。
“祖母,這事朕真沒辦法。”
宋煦嘴上說著,心頭卻不屑,若是在科舉之前,高太後拿出開封府尹和大理寺卿,他或許屁顛屁顛的就答應了。
但是現在,科舉結束,他反倒不急了,他不僅要朝堂上的權利,還要軍隊中的權利,朝堂之上的官員惶惶不安,他還能出一口惡氣。
“官家,滅門案與采花案影響惡劣,若是任由凶手逍遙法外,會影響朝堂穩定。”見宋煦油鹽不進,高太後聲音提高了幾分。
“祖母,這事朕真的沒辦法,抓捕罪犯是大理寺與開封府的職責,他們如果抓不住,可以讓樞密院、三衙插手,調遣天武四軍抓人。”
宋煦絲毫不慌,他修煉之後,才知道武者的強悍,滅門凶手與采花賊,他早就讓馬大元調查過,滅門凶手名叫張鬆,二流後期的高手。
張鬆本是良家子弟,之所以殺劉沉,是因為劉沉陷害張家,害得張鬆一家慘死,完全就是活該。
而且,張鬆的仇人不止劉沉,還有好幾位官員,一些人在外地,張鬆已經殺絕,現在各地案子已經到了大理寺。
而現在,張鬆的仇人還有一位在汴梁,估計張鬆也是在等科舉結束之後,禁軍鬆懈過後,再出手。
到時候不僅能清除了毒瘤,朝堂上也會更加的恐慌,宋煦也能獲得的更多。
至於采花賊,完全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他早就派人盯著,因此采花賊想謔謔人時,盯著的人就會出手,刻意將采花賊趕到朝中大臣中,一些名聲不好的大臣千金處。
這樣不僅讓采花賊無法謔謔真正的良家女子,還能充當攪屎棍,讓朝中的大臣顏麵儘失,終日惶惶不安。
兩枚這麼好的棋子,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祖母,若是沒其他事,朕就先離開了。”
說完,宋煦也不準備待下去,畢竟再待下去,高太後也不會放更多的權利,索性直接見禮離開。
“這……”
高太後抬抬手想要叫住宋煦,因為她清楚宋煦招攬了好幾位江湖之人,之前她也嘗試過,但因為沒有渠道,隻招攬了一些普通的江湖之人,結果派出去就被人擊殺,根本不頂用。
至於禁軍,她也不可能長期調動和大規模調動,要想抓住滅門者與采花賊隻能以江湖對江湖,高手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