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咱家先生即使有舉薦的權利,但怎麼選,也輪不到他啊!那周同完全就是把咱們當成死人。”
遊駒憤憤不平,剛才要是繼續說下去,他都想直接動手。
“我看啊!我們既然跟了先生,以後還是少和江湖上的人來往,這次要不是少林來信,我們也不至於帶這麼個玩意見先生。”吳長風建議道。
“我看行,我們還是在家看看兵法,彆到時候給先生丟人。”宋清溪認同道。
“那傻子的事,咱們不討論了,現在還是去和先生道個歉才是王道。”遊駒提議道。
吳長風三人點點頭,四人一起去找王行之道歉。
王行之也沒責怪四人,隻是告誡他們這段時間儘量少出去,多看兵法而已。
經曆了今天這樁事,幾人也沒什麼興致再外出,與王行之待在彆院中,不是看書就是習武。
王行之因為賜封的是內閣侍讀,因此也不需要去哪個衙門報到,等待封官即可。
…………
三天後,豔陽高照。
垂拱殿內,莊嚴肅穆。
趙煦身著龍袍,高坐在龍椅上。
高太後身穿鳳鳥徽衣,頭戴鳳冠,端坐在趙煦左下首。
隻是臉色蒼白,顯然是在帶病上朝。
呂大防、蘇澈以及另一位大佬範純仁領銜,分列大殿兩側。
王行之等人,身穿朝服,站立在大殿之外。
集英殿宴會過後,王行之已經進入了朝堂中所有人的眼中,一個個都盯著領頭的王行之,搞得王行之十分不自在。
“賜官吧!”
很快,趙煦將一封聖旨交給身旁太監,朗聲開口。
太監躬身行禮,接過聖旨後,走到高台前,展開聖旨,朗聲宣讀。
“擢,新科進士王行之上前。”
太監聲音尖銳,穿透力極強,哪怕垂拱殿很大,王行之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見過陛下。”
“見過太後。”
王行之整理了下以前,移步上前,來到大殿中央,對著趙煦和高太後躬身行禮。
“擢升,王行之,侍禦史,內閣侍讀,遷朝散大夫。”
“謝主隆恩。”
王行之雖然早就知道,但真正授官過後,還是十分激動,畢竟從這一刻起,他算是真正立足朝堂,並且地位頗高,一入朝職事官達到六品,散官到了從五品。
並且,還有內閣侍讀這個特殊職位。
這一番授官,他也成了一個手中有點權利的人了。
隻不過,王行之這一番封賞,讓朝堂之上許多人眼珠子通紅。
朝散大夫就不說了,那是個文散官,除了加點工資外,有從五品之外,沒什麼用處。
但侍禦史卻是個實權官職。
北宋的禦史台權利雖然沒有明朝那麼大,但也有監察之權,可以彈劾百官。
況且,王行之還有一個內閣侍讀的官職,這官職雖沒什麼權利,但卻是皇帝近臣,十分容易見到皇帝。
這侍禦史和內閣侍讀一加起來,王行之要彈劾誰,完全可以和皇帝先通氣再說。
並且,官職進入六品,就可以穿戴緋衣朝服。
這緋紅衣袍,不知是多少人的終身夢想。
比如武將,他們靠軍功升遷,神宗在位時還好,起碼神宗還算硬氣,有仗打,因此他們隻要肯上戰場,也能得到升遷。
但自從高太後掌權,司馬光、呂大防、蘇澈等人幾乎都是投降派,根本沒有骨氣可言,不是歲幣,就是賠款,一些武將已經十幾年沒有升遷過。
而王行之一進入朝堂就成了從五品官,秉著北宋製度,文比武高半頭的情況,四品武將也不願意招惹他。
這讓大部分人眼珠子通紅,嫉妒得發狂。
但大部分人卻是在打王行之的主意,畢竟榜下捉婿那天,王行之逃離,沒有成為哪家女婿,不是什麼秘密。
況且,王行之前幾日進宮,與趙煦延福宮相會,雖不知兩人談些什麼東西,但他們卻清楚的知道,王行之出宮後不久,一則口諭就到了李格非府上,李家被迫與王行之解除婚約。
這件事一出,凡是有點見識的都清楚,趙煦插手王行之的婚姻,就是不想王行之與蘇澈搭上關係。
從側麵也能看出,趙煦有多麼看重王行之,這樣的女婿,誰不想搶著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