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狀元郎,臣這裡自然沒問題,狀元郎文采斐然,三首傳世之作,小女也時常拜讀,對狀元郎極其仰慕,就是不知狀元郎如何想?”
聞言,曹評果斷答應,王行之本身就是新科狀元,現又受到太後與皇帝的喜愛,注定能平步青雲,也能配得上,他曹家之女。
“曹大人過謙了,曹家儘出良臣,濟陽郡王平後唐,滅巴蜀,協助太祖平定海內,統一天下,戰功赫赫。”
“濟陽郡王七子,個個是人傑,戰功赫赫,其四子曹武穆,破李繼遷,戰吐蕃,震懾邊塞,揚我大宋之威……”
“三代公伯先生性情和易,儀度善美,通音律,善奕射,喜作詩……”
“慈聖光獻皇後溫婉大方,治宮賢明……”
……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王行之曆來的行事準則,況且今天不出意外,他與曹家鐵定結親,張口就來,從曹彬開始,直接誇了個遍。
甚至於,高太後也沒放過。
聽著王行之口若懸河,高太後與曹評笑開了花。
趙煦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王行之這麼能拍馬屁。
待王行之說完,高太後看向趙煦,輕笑道“官家,看樣子公正與小王愛卿對這樁婚事都很滿意,官家為兩家賜婚如何?”
趙煦笑道“這自然沒問題,一會兒朕就寫聖旨,為兩家賜婚。”
“謝,陛下。”
王行之與曹評齊齊行禮謝恩。
“陛下,太後,銀針已經取來了。”
這時,劉成恩拿著一盒銀針進入房間,躬身行禮道。
“那就拿過來,交給狀元郎。”
趙煦吩咐道。
“是,陛下。”
劉成恩行禮後,把銀針遞給王行之。
王行之接過銀針,隨後開始為高太後施針。
趙煦與曹評在一旁看著,沒發出一點聲音。
時間流逝,轉眼半個時辰過去,王行之取針後,高太後連著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濃痰。
“來人,將這裡清理了。”
趙煦招呼道。
“官家,且慢。”
王行之本來還沒在意,但看到高太後吐出的痰中帶有血絲,臉色驟然一變,趕緊阻止。
聞言,趙煦麵色一變,急切開口詢問“行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此話一出,高太後失去笑臉,曹評與劉成恩膽戰心驚。
“陛下稍等,我用銀針測測再說。”
王行之沉聲開口,他對自己的醫術極為自信,高太後服用一天湯藥後,最多隻是有濃痰,但絕對不可能痰中帶血。
隨後,在幾人的注視下,王行之用銀針插在高太後吐出的痰中,結果高太後痰中並不是血液,而是紅色的朱砂。
“陛下,太後,這是朱砂,太後所用餐碗中,也塗抹了朱砂?”王行之眨巴了下眼睛,好奇的看著趙煦,臉上帶著疑惑和不解。
“朱砂。”
趙煦麵色一沉,猶如九天寒冰,他冷冷的開口“朕前些日子就下令銷毀了塗抹了朱砂的餐具,太後宮中也不例外。”
“這定然是有人私自使用,或者是要害太後。”
高太後臉色也沉了下來,附和道“煦兒確實下過這道命令,本宮當時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也配合了官家,將宮中塗抹朱砂的器物清理了個乾淨。”
“寶慈宮中絕不會留存含有塗抹朱砂的器具。”
曹評一臉懵,在他的印象中朱砂是塗抹家具之物,是一種彰顯地位的東西。
可是,聽著幾人的話,朱砂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個點上,他也不好開口詢問。
趙煦麵色一沉,吩咐道“劉成恩,你速去寶慈宮膳房,將太後熬藥之瓦罐,服用的藥碗,以及昨夜藥物殘渣全部拿過來。”
“是,陛下。”
劉成恩身子一抖,趕緊跑出去,這個事一個不好,鐵定出問題。
劉成恩走後,趙煦看向王行之,緊張的問道“行之,太後吃下朱砂,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高太後與曹評也齊齊看向王行之,臉上全是滿滿的求知欲。
王行之道“陛下,我剛才為太後檢查時,沒有發現太後有中毒的情況。”
“不過,朱砂與其中的幾味藥,藥性有衝突,因此太後喝的湯藥無用。”
“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太後恢複。”趙煦鬆了口氣的同時,眼底閃過陣陣寒光。
高太後卻驚了,趕緊問道“狀元郎,你剛才說朱砂會讓人中毒?”
“行之,這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