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二舅哥。”
王行之沒拒絕,果斷接受,他現在的實力提升一般,但現在汴梁風波極大,吳長風等人又不在,他也需要實力,這兩瓶丹藥正好可以快速提升實力,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用謝,這丹藥不算珍貴,我家中還有,你要是用完,就告知一聲,我給你送過來。”
曹宇不在意的笑了笑。
隨後,他拍了拍王行之肩頭,說道“妹夫,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就先走了。”
“二舅哥自己也注意。”
王行之點點頭,曹評雖然有大局,但他也怕曹評頭腦發熱,一衝動摻和進去。
他現在被趙煦賜婚,與曹家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曹家若是出問題,他雖不至於被牽連,但也會有不少麻煩。
“那妹夫再見。”
曹宇招呼一聲,轉身離開練武場。
曹宇走後,王行之也沒心思再練武,提著武安槊離開練武場。
————
皇宮、垂拱殿。
趙煦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劉成恩站在一旁侍候。
蘇澈三人以及百官,個個老老實實的分列兩側站著。
昨天,蘇澈三人被急切招入皇宮,知曉太後被人下毒,他們就已經嚇得夠嗆。
結果還沒等他們緩口氣,王行之又被刺殺,讓他們三魂直接少了二魂。
好不容易這兩件事都暫時擱置,可剛睡下不到兩個時辰,又出了刑部侍郎一家被滅門之事。
他們哪裡睡得著,三魂都被嚇沒了,趕緊召集百官,進入皇宮找高太後,結果高太後身子不適,不見他們。
最後隻能來找趙煦。
但趙煦從見到他們之後,就麵無表情的讓人把他們帶到垂拱殿。
“官家,您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過了好一會,範純仁走出來行禮,小心翼翼的開口。
他作為樞密使,昨晚之事雖然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其中有禁軍參與,多多少少,他也有一些責任。
“怎麼辦?”
聞言,趙煦抬眸,臉上掠過一抹嘲諷,嗤笑道“範相作為樞密使,居然問朕怎麼辦?”
“這……”
範純仁頭滿冷汗,赫然發現,自己一個不小心問了一個蠢問題。
蘇澈與呂大防也埋怨的看了範純仁一眼,這事雖然與他們關係不大,但現在高太後生病,不理朝政,由趙煦說了算。
趙煦看不慣他們,他們也清楚,範純仁這麼一說,無疑就是給趙煦遞刀子。
果然,趙煦豁然起身,冷眸凝視範純仁,怒聲嗬斥道“範純仁,你乃堂堂樞密使,掌管天下軍事。”
“想不到,在禁軍環繞的汴梁,京都之地,接連兩位四品大員被一江湖中人滅門。”
“朕看你這樞密使,是不是成天想著爭權奪利,根本不曾考慮過軍事。”
“官家明鑒,江湖中人來去無蹤,禁軍軍士雖然勇猛,但對陣江湖人,卻無任何辦法。”
範純仁頭冒冷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為自己辯解。
嗬——
“勇猛——”
趙煦氣笑了,沒留絲毫情麵,不客氣道“劉成恩,告訴他們,昨日禁軍配合搜查凶手,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
“是,陛下。”
劉成恩行禮後,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卷,展開宣讀道“昨夜侍禦史王行之於府邸被刺殺,太後、官家震怒,令大理寺、開封府嚴查,禁軍天武左廂、龍衛右廂協同。”
“搜尋之中,遇江湖人士一百八十人,其中作奸犯科之輩八十人,禁軍與開封府衙役協同抓捕,江湖中人拒捕,最終禁軍傷亡六百餘人,開封府衙役僅剩三人,擊殺江湖人士五十三人,活捉十七人,有十人逃離。”
眾人一聽,齊齊驚駭,範純仁、開封府、大理寺以及三衙主官個個嚇得麵無血色,根本不敢抬頭。
趙煦冷眸一掃,冷聲道“數千武備精良的甲士,對陣區區八十人,居然造成這麼大的傷亡,還有十人逃脫,你們告訴朕,這就是朕的禁軍。”
百官惶恐,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整個垂拱殿中,隻有趙煦的聲音在回蕩。
“天武右廂都指揮使、龍衛左廂都指揮使……”
見眾人沒開口,趙煦點名。
“陛下,臣在。”
趙煦每點到一人,那人便出列,跪在範純仁身後,一個個渾身直冒冷汗,身子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