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行之一如既往的早起練武,而且好生修整一夜過後,王行之精力十足,足足練習到辰時,也沒感到一絲疲憊。
若不是,曹青禾讓青竹來提醒他,今日要入宮謝恩,他都想再練一會。
早膳過後,王行之帶著曹青禾乘坐馬車,趕往皇宮。
侍衛通傳之後,他們被帶到寶慈宮,畢竟這個時間段,還在朝會,趙煦也還沒下朝。
而高太後自從病愈之後,基本很少臨朝,一個月就那麼一兩次。
高太後在聽聞王行之夫妻來了之後,就讓人把他們帶到了寶慈宮。
王行之兩人來到寶慈宮,高太後與孟氏正在閒聊。
王行之兩人見禮之後,高太後說身體有些酸痛,讓王行之為她檢查一下。
曹青禾雖早已從曹評口中得知王行之與皇家親密,但真正見到,還是十分震驚,但更多的是驚喜,王行之與皇家親密,那就證明王行之受寵,日後的成就也越高。
“太後,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坐得久了些,適當活動一下,身體酸痛自然會好起來。”王行之為高太後號脈之後,輕聲笑道。
“原來如此,這些日子確實坐得久了些。”高太後笑道“那你為瑤兒看看,早膳之時,本宮就發現她有些食欲不振,吃的還不如本宮一個老太太,今日你正好在此,正好可以幫忙看看。”
“妾身謝過太後。”
孟瑤起身行禮,隨後又坐下,伸出玉臂,對王行之說道“還請煩勞狀元郎,妾身近日確實食欲不振,時不時的打瞌睡。”
“得罪了,娘娘。”
王行之行禮,伸手搭脈。
隻不過片刻,王行之眼中就掠過一抹驚訝。
仔細確認後,王行之放開孟瑤的手臂,看了看四周宮女、嬤嬤,起身對高太後拱手道“太後,還請遣退宮人,有些私密話相告。”
孟瑤一臉擔憂,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但高太後在側,她又不好開口詢問。
“你們先退下,不得通傳,不能靠近。”
高太後雖然疑惑,但還是依言讓宮人後退。
“是,太後。”
宮人不敢怠慢,行禮之後紛紛後退。
曹青禾則是滿心驚訝,他沒想到高太後居然這麼相信王行之,但很快又擔心起來,畢竟王行之剛才是為孟瑤號脈。
“狀元郎,現在人已退去,有話直言。”待宮人後退很遠,高太後開口詢問。
孟瑤緊張的看向王行之,顯得局促不安。
王行之的醫術如何,以前她或許不清楚,但自從得到高太後的賞識以後,她就知道王行之的醫術十分好,可以說整個皇宮的禦醫都比不上王行之。
這要是王行之都謹慎的怪病,她自然也感到害怕與擔憂。
曹青禾也擔心,她出身曹家,曹家曆來與皇家親厚,自然也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王行之卻麵帶笑容,低聲說道“太後、娘娘無事,隻是有了喜脈。”
“喜脈——”
三人一聽,都差點驚呼出聲,高太後是滿臉喜色,孟瑤捂著嘴巴,眼淚差點掉下來,曹青禾則是滿臉震驚,但更多的是不解,孟瑤既然是喜脈,為何要這麼小心,摒退宮人。
不過,王行之說話點到即止,隻說了孟瑤有喜,其他並未多說,他讓高太後摒退宮人,本就有些僭越,若是再說一些宮廷臟事,不免惹人厭惡。
“行之,此事你做得不錯,但你夫妻二人記住,切記不可外傳。”高太後久居宮廷,又被後世稱為女中堯舜,自然也明白了王行之摒退宮人的目的。
孟瑤雖是趙煦妃子,得到高太後看重,但趙煦還未親政立後,趙煦後宮之中,人數雖然還不多,但想要爭奪皇後位置的人可不少。
若是這個時候孟瑤懷孕,那麼後宮中那些陰險手段定然會接踵而來,即使再怎麼嚴防死守,也有可能疏漏。
還不如隱藏下來,待趙煦親政立後,後宮即使有人耍手段,也不敢太過分,危險性不知要小上多少。
“太後放心,臣夫妻二人知曉輕重。”王行之行禮,曆朝的皇宮內院,本就混亂肮臟,後宮那些女人為了爭奪地位,無所不用其極。
北宋時期更是達到巔峰,宋徽宗之前,曆代宋帝子嗣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