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聞言解釋道“嶽父、叔叔,這事確實有些難,嶽父也清楚,前些時日,官家免除士兵刺印之後,武人的地位有所提高,這讓朝堂內外的文臣十分不滿。”
“因此,沒有戰功傍身,想要憑空提拔,就是官家答應,那些文人也不會答應。”
“這……確實如此。”
聽到解釋,曹評也反應過來,上次趙煦提高武人地位之後,武將一旦想升官,確實有不少文人反駁。
“應該早日進京的。”
曹誘心頭也舒坦了一些,但也感到一陣鬱悶和後悔。
早在王行之與曹青禾被賜婚之時,曹評就傳書讓他進京,但是他不怎麼瞧得上王行之,因此沒有進京。
後來,曹評第一次升官,又給他傳書了一次,他還是不怎麼看好王行之,依舊沒有進京。
直到曹宇禁軍封官,曹評上任四品,他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可那時他正好有事,沒時間進京。
可等到回京時,緊趕慢趕,終究遲了一些,現在才發現一切事情都晚了。
王行之想了想,抬眼看向曹誘,問道“二叔,你武藝如何,敢不敢自請去往渭州,走一下瑋祖舊路。”
“某家武藝軍略雖不如先祖,但現在也到了頂級的層次,去渭州倒是不怕,隻是如今西夏並未犯邊,去渭州也難得功勳。”
曹誘倒是沒什麼畏懼,隻是好奇的詢問。
“是啊賢婿,近日樞密院可未曾收到西夏犯邊的消息。”
曹評也疑惑的看向王行之,他現在是樞密院直士,也是樞密院高層官員,若是有軍報,他必然知曉。
聽到曹誘武藝到了頂級,王行之小小驚訝一把,但很快平複下來,曹家作為頂級將門,要是沒有一兩位高手,這才讓人奇怪。
王行之沒再這上麵過多糾結,輕笑道“西夏雖未來犯邊,但渭州毗鄰西夏,漢胡雜居,十分混亂,渭州地麵上,山匪橫行,時常有江湖人士作亂。”
“汴梁近幾月受到江湖中人侵擾,朝堂眾臣對江湖中人,十分厭煩。”
“二叔若以此為由,自請剿滅山匪,肅清渭州地麵的江湖中人,定然是一件大功。”
“屆時再運作一番,二叔想入中樞,也非難事。”
“即使不入中樞,二叔也定能升官。”
“此言不錯,某家過幾日便上書,請調渭州。”曹誘眼前一亮,立馬應了下來。
王行之見狀,趕緊提醒道“不過二叔不可大意,山匪好說,但江湖中人詭異手段很多,還需提防。”
曹評也慎重的囑咐道“公善,行之所言不錯,江湖中人手段詭異,確實需要注意。”
“大哥,侄婿放心,某家心中有數,某在真定之時,雖事不多,但也緝拿過幾位江湖中人,他們雖手段淩厲,但也怕強弓硬弩,軍士戰陣。”曹誘臉上帶著自信。
不過,兩人的話,他倒是聽進去了,自從汴梁案發生,擱置幾月,不少江湖人心思謀動,犯下不少案子,他也抓捕過幾人,但江湖中人身輕如燕,正麵搏殺,他不怕,但一旦逃跑,他也追不上,他也是憑借軍隊才抓捕成功。
“你知道輕重便好。”
曹評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提醒曹誘“你不是有禮物要給賢婿嗎?為何不現在拿出。”
“侄婿,你大婚之日,某家有差事,未曾到來,還請見諒。”
曹誘立馬反應過來,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肉疼的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王行之。
“某家知你修行武道,這是某家意外所得的洗髓丹,能洗滌血骨,清除暗傷,讓你實力更上一層樓。”
“洗髓丹。”
王行之愣了一下,洗髓丹這名字他倒是不陌生,這名字大部分小說中都有,本以為是杜撰,卻不曾想真有這玩意。
“那就謝謝二叔了。”
王行之沒客氣,他現在的實力進步很慢,確實需要快速提升實力,這洗髓丹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但見曹誘如此肉疼,很顯然是好東西。
曹誘留戀的看了眼王行之手中的瓷瓶,眼中滿是不舍,這洗髓丹他也隻剩下一顆,本想著給自家小兒子使用,但王行之幫了他,日後也需要倚仗王行之,他現在也沒合適的禮物,也隻能將洗髓丹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