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
策馬渡懸崖,彎弓射胡月。
人頭作酒杯,飲儘仇讎血。”
隻是還不等人開口,王行之狂飲一口酒,再度開口。
聽聞此詩,眾人身上的寒意更勝,總感覺一種刀架在脖子上,下一秒就可能見紅。
一些人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哪裡敢出言開口。
“這家夥……”
趙煦看著王行之,連著吞了幾口唾沫,他之前聽林原說時,還不覺得什麼,但此時此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王行之的殺性。
宗澤、章淳等強硬的主戰派也沒說話,他們也被嚇住了,短短幾句話,他們已經看出,王行之的殺性之大,前所未見。
王行之卻不管他們,拿上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拿著酒杯搖搖敬向之前準備刁難他的人。
“百花發時我不發,我若發時都嚇殺。”
眾人一聽,齊齊皺眉不滿的看向王行之,這兩句詩,完全就是在嘲諷他們膽小怕事。
王行之無視眾人目光,將酒壺拿起,猛然灌了一口,而後迷離的掃了眼眾臣。
聲音變得低沉,讓人不免覺得一陣冰冷。
“要上塞外戰一場,遍地鋪設白骨甲。”
砰砰——
王行之話音一落,大部分人徹底繃不住了,不少人紛紛跌倒在地,看著王行之的眼神滿是恐懼,他們總感覺,之前還覺得溫暖舒適的大殿如同寒冬,感到渾身冰冷。
大殿中的眾人,哪裡還有什麼醉意,醉酒全部被王行之嚇醒。
甚至於不少人,都恨恨的看向之前出言刁難王行之的人。
隻是那些人也嚇得夠嗆,一個個都低著腦袋,壓根不敢抬頭。
趙煦也是身子一哆嗦,他突然發現,似乎小瞧了王行之的殺性。
王行之沒有開口,隻是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對趙煦行了一禮,自顧自的回到座位上繼續飲酒。
他這三首詩兩首來自老朱,一首來自太平翼王石達開,這兩人文采不怎麼樣,但無一例外,都是嗜殺之人,這三首詩雖算不上什麼名篇,但血腥味十足,用來震懾這群朝臣正好不過。
況且,現在時局安穩,他留在中樞,隻會耽擱時間,這三首詩也正好再次表明自己的誌向。
王行之安穩坐下,沒再聽到王行之的聲音,眾人才感受到一絲溫度。
不過,今日王行之三首詩,讓他們對王行之感到更加忌憚,生怕王行之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提刀把他們給屠了。
畢竟彆人不清楚,在場的不少人還是很清楚,王行之武力不凡,帶頭屠滅了五百人。
經過王行之一番摻和,宴會也變得有些寡淡,在無趣與惶恐中結束。
升平樓宴會一結束,延福宮的宴會也隨之結束,百官帶著自己的家眷,紛紛離開皇宮。
隻是與來時不同是,離開時除了宗澤幾人外,其他人無不與王行之保持一定距離。
王行之也不在意,與宗澤幾人告彆後,與曹青禾乘車回家。
————
霜寒天,凜冬將至。
王行之一如既往早早起床,來到練武場練武。
明暗兩衛的少年,也早早在練武場,開始習武練功,雖天色未明,但卻多了一絲喧囂。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王行之又打通了兩個穴竅,實力增長十分緩慢。
並且,他打通的穴竅依舊與《太祖長拳》記載的不同。
為此,他自己也感到無奈,但又找不到症結,隻能一邊修煉,一邊摸索。
一群少年在王行之藥材的輔助下,也進步飛快,雖還未入流,但一個個都有了一身不凡的武力。
並且,一個個少年全部被王行之洗腦,極為忠誠。
另外,王行之還特意在汴梁城外購買了一處宅院,讓人收攏了孤兒訓練。
經過數月時間,已經收攏了三百孤兒。
隻不過,不管是王行之,還是府中之人,每次去都戴著麵甲,並未露麵。
兩個時辰以後,王行之隨意衝洗一番,穿上朝服,吃了東西前去上朝。
到了宣德門,王行之找了一個角落待著,也沒人上前打擾。
自從上次皇宮宴會之後,百官對王行之都十分忌憚,疏離了許多。
除了宗澤幾人外,也沒人敢和王行之親近。
後麵,宗澤幾人大婚後,紛紛被外放,也隻有曹評和蔡卞會與他閒聊幾句。
王行之也不在意,也樂得個清淨,整日正常上下班。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