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王行之陡然加速,九翼道人一個不小心又挨了一鐧,好在有內力護體,不然被打中的地方,骨頭都碎了。
但他也不好受,感到自己的內力越來越弱,王行之卻越來越猛。
“這個混蛋,就是想殺了老子。”
王行之不答話,攻擊越打越猛,九翼道人也發現了王行之壓根沒有調解的意思。
“瑪德,拚了。”
九翼道人咬牙,調動全身內力,連續轟出數拳,將王行之逼退幾步。
“好機會。”
九翼道人麵色一喜,運足最後的內力,極速後退,想要逃離。
“想跑,想得美。”
王行之眼底閃過一縷寒芒,不去追逐,反而迅速來到白駁身邊,一躍跨上白駁,用力一夾馬腹。
嘶——
白駁心領神會,四蹄用力,高高躍起,王行之趁機將掛在白駁身上的黑翎弓拿起,站在馬背上張弓搭箭,頃刻間射出五箭。
咻咻咻——
箭矢迅捷劃破長空,伴隨著道道破空聲,五根箭矢一根不落的射在九翼道人身上,一箭落在咽喉,一箭落在心口,一箭落在眉心,還有兩箭落在雙腿之上。
巨大的力道連帶著將九翼道人釘在一根巨大的樹木之上。
九翼道人雙目圓睜,死得不能再死。
嘶——
看到九翼道人的慘狀,周圍的江湖人士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王行之的眼神都是包含著震驚,畏懼。
就是蘇星河眼底都帶著一抹震撼。
畢竟,江湖爭鬥時常有,可也有幾分情分,一般很少有真正的你死我活。
像王行之這種,既分高下,又決生死的狠人,是真的不多見。
王行之雲淡風輕,殺死九翼道人仿佛就像殺死一隻雞一般,表情沒有絲毫不適,將黑翎弓和雙鐧放好,淡定的牽著馬回到曹青禾身旁。
“夫君,你沒事吧?”
曹青禾出生將門,再加上他們一路走來,也殺過一些不長眼的人,對九翼道人的死根本不在意,反而關心的詢問王行之。
“無事,此間一戰,還有些突破。”
王行之輕笑,顯得有些高興,與九翼道人一戰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消化了一部分藥力,打通了一個穴竅。
“這夫妻倆都是狠人呐!”
不遠處,夏雪宜看著夫妻兩人雲淡風輕的模樣,身子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看著王行之兩人,也有了些畏懼。
其他人也感同身受,看了看王行之夫妻,又看了看慘死的九翼道人,莫名的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不敢與王行之兩人太過於靠近。
王行之也不在意,正好樂得個清閒,與曹青禾旁若無人的聊起來。
“珍瓏棋局開始,敢問在場諸位江湖同道,哪個第一個開始?”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朗聲開口。
“我來——”
話音剛落,一位公子打扮的江湖人上前,來到蘇星河對麵坐下。
珍瓏棋局開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個全部湊了過去。
王行之與曹青禾自然也不例外。
啪——
蘇星河麵色依舊淡然,讓男人執黑子先手,男人也不客氣,執黑子先行,落子金角,意圖先占據角部。
蘇星河不緊不慢,麵色淡然的落子。
男人麵色嚴肅,步步緊逼,蘇星河依舊淡然,淡定的落子。
但是兩人下棋速度很快,隻是一會棋盤上便黑白交替。
“步步為營,寸寸殺機。”
王行之皺眉,他前世沒學過圍棋,但今生對琴棋書畫都有涉獵,雖不是什麼大家,但也看得懂棋局。
從一開始,蘇星河就成竹在胸,逐步的將對手引入珍瓏。
很快,男人手拿黑子,不知放置在何處,陷入進退兩難之境,同時男人麵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仿佛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異想當中。
“好恐怖的棋局。”
王行之麵色凝重,這次不知為何,他雖未受到影響,但男人的狀態,他看在眼中,這棋局似乎有某種魔力,能將人引入異想當中。
呼呼——
過了許久,男人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盤,男人也隨之清醒,但整個人仿佛從水中剛撈出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男人起身,麵色上帶著心有餘悸,他忌憚的看了眼棋盤和蘇星河,微微拱手,一言不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