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晚上,天空中電閃雷鳴,銀蛇狂舞,讓本就寂靜山林,更加壓抑。
淅瀝瀝——
緊隨著,伴隨著銀光閃閃,宛如天漏一般,大雨傾盆。
王行之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洞口,靜靜的看著落雨,一時間有些失了神。
洞穴之中,曹青禾與刀白鳳隔著篝火,相對而坐。
“刀姐姐,你難道還不肯與我說實話嗎?”
曹青禾眼睛通紅,直溜溜的看著刀白鳳。
今兒一天,她幾次想與王行之交談,都被王行之拒絕,甚至到了晚上,王行之也不願進洞,找借口說是需要守夜。
但刀白鳳沒醒,她又不好強行叫醒,隻能忍著委屈回到洞中等候。
刀白鳳一醒來,她也沒直接問,而是給刀白鳳換了藥,讓刀白鳳吃了東西才開始詢問。
隻不過刀白鳳卻一直在閉口不談,這才讓她感到憤怒和更加委屈。
看到曹青禾委屈的模樣,刀白鳳知道避不過去,幽幽的歎了口氣,解釋道“青禾,其實說句實話,若不是你提及,我還不知道你相公的名字,我與他也確實無冤無仇,他找上我一開始我還不知道原因,但交談之後,我猜測他應該是與段正淳有仇。”
“我與段正淳分離許久,在名義上,我雖然還是鎮南王妃,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名號而已。
我不管鎮南王府之事,自然也不會管段正淳之事。
你相公找上我,應該是為了報複段正淳。”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真的不清楚他與段正淳之間的仇怨。”
“我暗自追蹤你們,也是怕你相公傷害譽兒。”
“段正淳——”
聽到這名字,曹青禾皺起眉頭,她曾聽青竹說過,王行之有一仇人名字就叫做段正淳,一開始她也沒想到會是大理皇家的段正淳。
即使剛到大理,她也沒想過。
但現在聽刀白鳳一提及,她一下就反應過來,王行之為何要與她疏離。
說到底,刀白鳳與段正淳是夫妻,那麼自然也是王行之的仇人。
而她卻讓王行之救了本身的仇人,這事彆說是王行之,就是換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舒服。
“刀姐姐……”
曹青禾悠悠歎了口氣,知道這事怪不得刀白鳳,也怨不了王行之,便將青竹與她說的,告訴刀白鳳,說著王行之的一些事情。
刀白鳳雖有些猜測,但越聽越憤怒,麵色越來越難看,對段正淳的恨意瞬間拉到了極致。
曹青禾講的事雖然不怎麼完善,但也能聽出,是段正淳主動招惹彆人,還差點將人給殺了。
這仇恨換做任何人,都會去報仇雪恨。
隻不過,聽著曹青禾的講述,她對王行之也更加好奇。
畢竟王行之的經曆堪稱傳奇,從一個普通人到狀元郎,再到外放的的一方大員,這經曆可能是彆人的一生,但王行之卻以不到兩年的時間完成。
可同樣,聽著曹青禾講述,她對王行之也更加忌憚和畏懼,曹青禾並未隱瞞她,曹青禾將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她。
曹青禾所知的雖然不多,但就是曹青禾知道的事,就足以讓人感到敬畏。
她對段正淳也越發的憎惡,段正淳一時貪歡,惹下一個大麻煩,害她也受到了連累。
“我該如何?”
聽曹青禾講完,刀白鳳眼底閃過一抹迷茫,王行之不管是武力,還是自身實力都不是她這麼一個無權王妃可以撼動。
並且,聽著曹青禾的述說,王行之這種人,在權謀算計方麵,更是一絕。
這種人一心想要報仇,就是一國皇帝和大臣,也會警惕三分。
不是她瞧不起段正淳,而是對比之下,除了出身之外,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同時,她也羨慕曹青禾,居然能嫁給這般男子。
曹青禾提起王行之時,臉上的喜歡和幸福,根本就不曾掩飾。
若不是王行之對曹青禾極好,曹青禾又豈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王行之身居高位,卻隻有曹青禾一人。
再加上她之前對王行之誘惑,王行之的不為所動。
這種種都讓刀白鳳心裡羨慕,同時又泛著苦澀,她為何又遇不到這般良人。
“刀姐姐,你說你與段正淳的關係已經名存實亡,你能不能不管大理之事,我向夫君說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