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宋家這廟小,留不住你。”
白妤柔聲說,“我挺喜歡伊伊,想照顧她幾天。”
宋明譯抽出一根煙叼著,勾勾手。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白妤求救似的瞥向顧秉修。
“宋哥,都是一家人,嫂子來住,我們歡迎。”
“她是想住你家嗎?是想跑。”
白妤瞥過頭去,“你非法囚禁,我告你。”
顧辛捂住肚子,“我肚子疼,哪裡有廁所?宋哥,晚姐姐你們帶我去。”
說著顧辛抄起團子,小團子牢牢抱緊哥哥的脖子,發生什麼咩?
兩分鐘的功夫,客廳隻剩下,宋明譯,白妤,顧秉修。
“吧嗒。”
宋明譯點燃煙,抓住她的頭發,“白妤,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覺得我不舍得打你嗎?嗯?”
“有本事打死我。”白妤不甘的抬頭。
“宋哥,好好說,彆動手。”
顧秉修拉開宋明譯,扶白妤坐下,“嫂子年輕不懂事。”
白妤捋了捋頭發,苦笑,“在這個家,我連狗都不如。”
“狗?你配和它比嗎?”宋明譯夾著煙,吐出白霧。
“吧嗒。”
顧秉修抽煙,“宋哥,這本來是你的事,作為小輩我不能插手,但我想說,有些事說不清糊塗過下去,彆糾結過去。”
“不用你假好心,你們都是一夥的,都是來看我的笑話,蛇鼠一窩。”
白妤抹一把淚水,“他是瘋子,神經病,我房間有監控,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夠了。”顧秉修冷聲。
“嫂子,不要說了。”
“嗬,聽不下去嗎?可憐我嗎?”
“可憐你是殺人犯的女兒嗎?”
“白妤,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有病?要不是你爸,我父母怎麼會死,要不是你爸醉酒開車,我弟弟怎麼會變成這樣?”
“彆忘了,你是你媽送過來抵債的玩意。”
“彆說了,彆說了。”白妤捂住耳朵崩潰大哭。
“為什麼是我抵債?為什麼不是我弟弟?為什麼?為什麼?”
顧秉修掐滅煙,“宋哥,我扶嫂子上去休息。”
宋明譯扯過白妤的手,“走,去見我爸媽,去那裡跪著。”
“我不要,我不要。”白妤拚命掙脫,怎麼也推不開。
顧秉修拉住白妤的手,“宋哥,算了,嫂子不懂事。”
宋明譯甩開手,顧秉修眼疾手快扶住她。
“不知好歹的東西,給你好臉,不知所謂。”
白妤癱坐在地上,“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承擔?”
這爛攤子說也說不清,顧秉修什麼也沒說,隻是拉起白妤,扶她坐在沙發上。
“宋哥,今天你生日彆生氣。”
宋明譯掐滅煙,“她故意惹我生氣,我不舒服,她高興。”
白妤脫力般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眼淚一直落。
顧秉修看表,快十點了,伊伊該睡覺了。
“宋哥,有話好好說,有些事說不清。”
白妤一開始恨宋明譯,恨他把她當情人。
後來他態度的改變,刻意的縱容,關心,漸漸地她失了自己的心,直到後來,聽到他說,隻是玩玩,當寵物養著。
她身上的刺冒出來了,傷了彆人,也傷了自己。
她最恨,把自己抵債的母親,恨她毀了她一輩子,更恨喝酒開大貨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