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心裡想著再來幾隻黑金鮑,沒想到真讓我找到了。”林秋生一邊說,一邊繼續搜尋著四周的黑金鮑,不一會兒又撬下來幾隻。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歎道“秋生啊,有時候趕海真是靠運氣,你這運氣得好好珍惜啊!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會真相信什麼‘海神珠’吧?”
林秋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王叔,您彆笑話我啊,我是真覺得這東西挺靈的!我一念叨黑金鮑,馬上就碰到了,是不是有點邪乎?”
王叔哈哈一笑,搖了搖頭“說不定呢!海裡的事兒咱們哪能全弄明白?不過這‘海神珠’也算給你帶來了好運氣。要是有啥特彆的感覺,記得喊上我啊!”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繼續在礁石周圍翻找,不一會兒,林秋生已經裝了小半簍的黑金鮑,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王叔,咱這次真是收獲滿滿啊!這簍黑金鮑回去能換不少錢呢!”林秋生說道,眼神裡滿是滿足。
王叔點了點頭,滿意地笑道“沒錯!不過秋生啊,趕海靠的不僅是運氣,還得有眼力勁和耐心。你這次能找到這麼多,說明你趕海的本事也漲了不少!”
“嘿嘿,那可多虧了王叔您平時教我,什麼礁石下、海溝邊,您都給我指過。”林秋生說著,回頭看了看礁石,“話說,這地方要不是您以前提過,我還真想不到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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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我這不算啥,隻是時間長了,總能找到點規律。倒是你小子,能把這些本事都記住,這才是真不簡單啊!”
話音剛落,海麵忽然泛起一陣波動,林秋生和王叔齊齊停下動作,警覺地看向海麵。
“秋生,你看那是什麼?”王叔皺眉問道,指著不遠處海麵上浮動的東西。
林秋生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王叔,那好像是章魚啊!”
“章魚?”王叔一聽,也來了精神,“哎喲,這可是好東西,章魚的價格比黑金鮑還要高呢!不過咱得小心,這玩意兒可滑溜著呢!”
林秋生點點頭,把手上的工具收拾好,小心翼翼地朝著那章魚所在的方向靠近,王叔緊隨其後,隨時準備幫忙。
剛走近,章魚似乎察覺到他們的接近,迅速地滑動著向更深的水域爬去。
“快!彆讓它跑了!”王叔喊道。
林秋生立即加快步伐,伸出撈網,迅速地往章魚的方向揮去,但章魚靈活地一扭身,從網中溜了出來,繼續朝著深水處遊去。
王叔也不甘示弱,立即抄起另一隻撈網,左右包夾,兩人一人一邊,終於將章魚堵在了淺水灘。
“這下你可跑不了了吧!”林秋生得意地說,眼神裡滿是勝利的喜悅。
章魚見無路可逃,猛地一噴墨水,兩人臉上一黑,滿臉墨汁。
“哈哈哈,這家夥可夠狡猾的!”王叔大笑著,用手抹了抹臉上的墨汁。
林秋生一邊笑,一邊又伸出撈網,迅速地將章魚抄了起來“嘿,還是我技高一籌!”
王叔拍拍他的肩膀,讚歎道“不錯,今天你可是連黑金鮑帶章魚,全都收獲了!咱們這趟出海,絕對值了!”
林秋生捧著那隻還在蠕動的章魚,心滿意足地說道“王叔,這真是我趕海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嘿,那還不夠呢,等你再多練幾年,指不定還能撈到更稀奇的東西!”王叔鼓勵道。
兩人相視一笑,肩並肩往回走,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海風吹拂著,帶來絲絲鹹味。
林秋生望著遠方的海平麵,心裡暗自感歎“海裡寶貝多,真是藏龍臥虎。以後還得多多出海,說不定還能碰上更稀奇的寶貝呢!”
王叔看著他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怎麼?又在打啥主意?等明天再來一次?”
林秋生笑著點頭,眼神堅毅“隻要海裡還有寶貝,我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林秋生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抹了抹嘴巴說“咱們這可是地道的海裡石斑魚,沒被養過,這種天然的味道,城裡人都不一定吃得到呢。怎麼樣,沒白跟我出來吧?”
張科英點了點頭,滿臉的真誠,“秋生哥,真沒想到這趕海還能這麼有趣!你看那螃蟹,剛才差點兒把我夾住手指頭!”她說著還抬手看了看,笑聲伴著海風蕩漾開來。
“哈哈,那算你幸運!我小的時候可是經常被這些小家夥夾到手指。”林秋生哈哈一笑,接著往火堆旁的魚片上撒了些鹽,“不過話說回來,趕海就是要靠運氣,今天剛好風平浪靜,咱們釣到這些都是運氣好。”
“原來如此!”張科英眼中滿是好奇,“秋生哥,你們這些漁民每天都這樣趕海嗎?”
林秋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向遠處的海麵,眼神裡帶著一絲歲月的沉穩與滄桑,“不全是。趕海其實是一門手藝,一年四季要看時機、看潮汐。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比較少,才會輕鬆一些。平時都是在淩晨出海,還得看風浪,有時候為了躲避台風,我們還得提前幾天收網。”
張科英點頭,感歎地說道“原來這麼辛苦。平時在書上看到過一些描述,但真沒想到親身經曆竟是這樣一番滋味。”
林秋生輕笑著搖了搖頭,“人嘛,生活總得過下去,習慣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說完他又端起一片烤好的魚片遞給她,“來,再嘗一塊,今天這魚真是鮮得不行!”
張科英接過魚片,又是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秋生哥,我真有點兒羨慕你們了!這種簡單的生活,不用每天去擠公交、坐辦公室,反而是我最向往的。”
“那你可以留下來呀,”林秋生半開玩笑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認真,“這大海有的是魚,隻要你願意,這日子可一直過得去。”
張科英一愣,沒想到林秋生會這麼說。她低頭沉思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留下來?秋生哥,真有這麼簡單嗎?”
林秋生見她有些動搖,索性認真起來,“當然了。其實很多人都不明白,在大海邊生活雖然辛苦,但也有它的樂趣,特彆是像今天這樣,吃著自己釣的魚,喝著大海帶來的甘甜,這份滿足是彆的地方找不到的。”
張科英抬起頭,看著林秋生的臉,似乎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份熱愛與執著。她點了點頭,“秋生哥,我確實覺得這種生活很吸引人,但我還要考慮一下……”她說著笑了笑,“不過我真心佩服你們這種海邊人的毅力與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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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生也笑了,“你呀,城裡人總是這樣,什麼都得‘考慮考慮’,我們漁民哪有那麼多想法,活在當下就夠了。”他聳聳肩,看著遠處漸漸開始有橙色光芒的天際,“不過啊,科英,有時候真的是這片海教會了我們,越簡單的生活,反而越能看到人心裡最真實的部分。”
“嗯,說得是。”張科英點頭,“秋生哥,你的心裡好像裝著很多故事呢,要不今晚你講講你的故事給我聽吧?”
林秋生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啊!那我可要從小時候說起了……你聽說過漁民的‘送潮’嗎?”
張科英好奇地搖了搖頭,“沒聽說過,什麼是‘送潮’?”
林秋生露出神秘的微笑,緩緩說道“這是我們漁民的習俗,每逢大風大浪前,我們會把一碗米飯放在海邊,點上蠟燭,送給海神,祈求平安。小時候我爹帶我去過一次,風浪那麼大,蠟燭卻一直亮著,那一刻我感覺仿佛海在聽我們的話。”
張科英聽得入迷,忍不住輕聲說道“這種儀式真的好神奇……感覺和海洋之間有一種特彆的紐帶。”
林秋生點頭,“是啊,不是我們在駕馭海,而是和它共生。這片海帶給我們食物,也帶來挑戰。很多時候,隻有對海心懷敬畏,我們才能活得長久。”說完,他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張科英看著林秋生的表情,輕輕地問“秋生哥,是不是這片海裡……也帶走過你身邊的人?”
林秋生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是啊,這片海雖然慷慨,但也殘酷。三年前,我的一個朋友——阿旺,我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平日裡也是趕海的好手。有一次,海浪突然變大,船被掀翻……他再也沒回來。”
張科英輕輕握住林秋生的手,眼中滿是安慰,“對不起,秋生哥。我……我不知道這些。”
林秋生拍了拍她的手,勉強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我隻記得他的笑聲,那個愛笑的阿旺,也許他還在某個浪花裡陪著我吧。”
張科英默默地點了點頭,“秋生哥,你們這種情誼真的讓我很感動。城裡人雖然也有朋友,但像你們這樣一起麵對風浪、一起經曆生死的情感,很少能體會到。”
林秋生眯起眼看向遠方,海麵在夕陽的映照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似乎回應著他心底的思念。他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重新露出笑容,“所以啊,科英,既然來了這裡,就好好享受。來,今天咱們不說傷心的事兒,晚上多烤些魚,好好慶祝一下!”
“好啊!”張科英用力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恢複了笑意,“秋生哥,今天我給你做個特彆的魚湯,算是我學來的新手藝!”
林秋生露出好奇的表情,“哦?那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不過啊,你做湯,我可是還得釣些新鮮的魚才夠吃!”
張科英故作認真地看著他,“那秋生哥可要抓緊啦,我這手藝可不等人,等會兒魚少了,可怨不得我!”
林秋生哈哈大笑,站起身向海邊走去,“好,等著瞧,今天一定釣最肥的魚給你!”
張科英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內心竟然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溫暖。這片海,這片天,還有眼前這個為了生活而奮力拚搏的男人,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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