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伸手摸了摸呂靈兒的脈,馬上就驚喜地說道:“賢弟弟媳!你們不要擔心!靈兒沒事,好像有一股陽氣正在她的身體裡運行,現在是正邪相抗的時候,沒有呼吸是假象,靈兒的身體裡已經有了陽氣,再過幾個時辰就會緩過來的。”
啊?竟有這檔子事?那,胡醫生怎麼沒說呢?
呂員外夫妻倆聽罷,都要給柳江跪下了。
“柳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嗎?你可彆騙我們。”
柳江一邊繼續摸脈,一邊說道:“是真的!是真的!身體裡的陽氣鼓動的越來越厲害了,我不會騙你們的,不信你們摸她的脈,現在好像已經開始跳動了。”
呂員外趕緊也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脈搏,的確好像也覺得有點蠕動的意思。
這時候,呂員外看向了站在旁邊兩眼茫然的胡醫生。
胡醫生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有些厭惡地看了看柳江說道:“你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有陽氣在靈兒身體裡麵鼓動?你可彆胡說八道,敗壞我一世英名。”
柳江把手從靈兒的手腕上拿開,讓他摸靈兒的脈。
“你摸摸,感覺一下是不是有陽氣在鼓動?尤其是寸脈的部位,寸脈一旦鼓動起來說明什麼你也知道。”
胡醫生剛伸手摸了靈兒的脈,真的覺得指下似有蟲蠕蛇爬之感,頓時臉色就變了,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尷尬!
不過他也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馬上就小聲嘀咕道:“是的!的確是動了,有了一些生命的跡象,有了動靜,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本來已經是停止了跳動的,難道我摸錯了?”
柳江很平靜地說道:“風平浪靜之後才可能有大的動作,這是事物發展的自然規律,剛才靈兒的體內正在進行陰陽氣運的交替,所以暫時趨於平靜,現在陽氣勝過了陰氣,開始升發了。”
胡醫生不說話了,好像他對柳江的話並不是太理解。
老朱在後麵甕聲甕氣地說道:“彆和他講什麼道理,他也不懂,這麼長時間都沒把靈兒的病治好,能懂什麼自然規律?我看還不如你觀天象準呢。”
老朱是個男中音,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很悅耳,一些家下人等沒事時都願意聽他講一些無由來的故事,其實就是他和柳江在邊關的經曆,大家都享受他的聲音呢,很安逸很鬆弛。
而他現在說的話,卻是對胡醫生赤裸裸的羞辱!
胡醫生的臉都綠了,自己從醫多少年還從沒被人如此羞辱過呢!
馬上就反駁道:“你!你彆信口雌黃!這是醫道,你懂什麼?”
老朱正要用更悅耳的聲音和更尖酸的話回懟他呢。
柳江趕緊攔住他,打圓場道:“哎,話不能這麼說,觀天象隻是在觀測自然界的變化,對於疾病來說還得用藥治療,這段時間胡醫生的調理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你聽聽!這才是內行所言,如果沒有我的調理,呂小姐能活到現在嗎?那都是在閻王殿掛了名的人,現在不也活過來了嗎?不是我用藥的結果是啥?那些續命燈也就是起個精神寄托的作用,你以為它真能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嗎?”
本來以為老朱被胡醫生的這一通話說的無言以對了。
沒想到他卻振振有詞地說道:“活過來了?活過來那得正常過日子呀,靈兒現在能下地走路,能乾活嗎?能吃飯嗎?話不能說的太輕巧吧?再說了,活過來我看也是柳哥的七星燈續的命,靈兒得的是心病,心病能用你的藥治好嗎?”
“什麼?心病?心病就不能用藥治了?真是幼稚!”
胡醫生的臉變青了!
他的職業性質和社會地位,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天會受到如此羞辱的。
他漸漸地惱羞成怒,怒不可遏,臉色鐵青牙關緊咬,馬上乘勝追擊:“心病不能用藥難道用食療嗎?!可笑!可笑至極!我從醫三十多年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想法。”
他乃堂堂禦醫之後,怎麼能在專業理論上敗給一個外行?所以他拚了命地往回拽麵子。
老朱一聽反倒高興了,很輕鬆地說道:“你還真說對了!的確應該考慮一下食療,你的藥用了這麼長時間,管用嗎?管用嗎?”
這一句話好像是你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被人家輕輕一推就倒了,摔的還挺慘!
胡醫生立即就針鋒相對說道:“好吧!那你食療,我就不伸手了,我看看你能不能治好呂小姐的病。”
說完話,胡醫生竟然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