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在床上養了三天,而離送糧的最後期限還剩下十多天,算上路上的時間,真正應對的時間也就七天,要是在七天內想不出辦法,那就得想辦法先備點風險資金了!雖然不至於滿門抄斬,但是受些皮肉傷和牢獄之災還是跑不了的。
這天,白墨來到白子昂書房前,輕輕叩響房門,
“進!”裡麵傳來白子昂的聲音。
白墨推門而入,白子昂見是白墨到來,便道
“是墨兒啊!你剛能下地,傷勢還未恢複,應在房裡多歇息才是,怎的跑過來了?”
白墨心中感動,兩世為人,父母長輩都對自己關愛有加,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親人怎麼樣了,自己是不是進已經裝盒了?
他對白子昂道
“爹,孩兒是想知道,您是否想出應對之策,咱們要不要將此次運送糧草的生意轉給其他家族?從而脫身出來?”
白子昂滿是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歎口氣才道
“墨兒,你經曆這次磨難,確實長大了,不是隻窩在書房讀書了,知道考慮家族利益了。以前為父想叫你和為父商議事情,你都不肯,說仕途才是你施展抱負地方。
你說的雖沒錯,也須知,不論官場、商場都如戰場,一個決策失誤,就可能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不管在哪經曆磨難,帶來的都是寶貴經驗。
這也是為何你都這麼大了,為父都沒送你去投靠任何一個官家的原因,你的性子要是去了,恐怕也是危險重重啊!“
白墨聽後,也是感歎原主的死腦筋,哪怕真的如他所願進入官場,也會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最後還有可能搭上白家,白子昂不愧是家主,沒有因為寵愛兒子,為了他的遠大抱負頭腦發熱。
接著白子昂又道
”先談第一個問題,為父已經和州城的王家管事溝通過了,希望都城那邊能從中協調,哪怕多寬限幾天,我會多籌備一萬石(每石一百斤)糧食作為補償。想來,朝廷也不至於將糧食消耗空的那一日定為最後送達的時間。另外,王家給我們的交付時間也不一定是戶部定的,他們定然留了一些時間來應對突發狀況。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給王家吃一顆定心丸,讓他們知道,白家有能承擔起風險的能力,還有真誠合作的態度。
顯然,這一萬石糧食的賠償算是給王家的一個比較滿意的交代。
州城王家的人做主,給我們寬限了十日,希望我們不要出差錯。
但,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將這批零食安全地送到邊軍大營?
上次因你遇難,我沒有安排隊伍出發,雖然延誤些時日,但也是為了做好充足的準備。
畢竟十三萬石的糧草,咱們家也賠不起幾次。“
聽了白子昂的回答,白墨點點頭,這時他繼續說道
”至於第二個問題,交給彆人去做也不成。一來,這個時間,彆家肯不肯接?而且即便肯接,會趁機壓價多少接下?
二來,軍糧從商人手中直接購買的事情,以前從未有過。可能是朝廷想嘗試新的方法,也可能是其他原因,誰都看不透朝廷未來的打算?
所以,很很多人現在也不敢貿然接手這筆生意。
最後,如果白家出事,那衛羽城這個地方就少了一個家族,能釋放一些資源,就多出一些財富供其他家去瓜分,他們也樂的如此。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這個事情,隻能是我們去做,彆人不會接手的!”
白墨聽完,點頭表示明白,問道“爹,那您如今可有解決的法子?”
白子昂點點頭道“有,為父也將想到法子講與你聽,你也能幫為父謀劃一下!”
白子昂說完頓了頓,白墨點頭示意。
白子昂“首先,為父已經請知府尹大人,借調一些人手,請衙役護送這次押運隊伍,但,如果這次的陰謀,是針對邊軍或者朝廷的,那麼,即便是府衙的人全部押送也無濟於事,另外,府衙的人手也不多,所以府衙的人手隻是一種信號,還是一顆試探背後勢力的棋子!
其次,為父已經派人前往州城的鏢局秘密請一批鏢師前來,這些人會假扮成我們家的護衛,到時候,如果出現盜匪,他們能給敵人出其不意的攻擊。
現在為父隻能想到這些,墨兒,你可有其他計策,與為父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