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張景之幾人看下人許久未歸,想來是順利出城了。
他們經過商議,一致覺得金銀就不帶了,喬裝打扮一番,想要混出城門。
隻是,想法雖好,現實卻狠狠地給了幾人兩個巴掌。
來到東城門,低頭向外走去。
一個守城士兵衝幾人喊道。
“你們幾個,低著頭作甚?”
三人心中緊張,但並未停下,而是低頭繼續外走著。
士兵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三人,站住。”
幾個在另一邊的士兵把三人攔下。
喊話的士兵走到他們身邊,看著這身裝扮,雖說是普通著裝,但卻像是新的,低頭不語,莫不是心裡有鬼?
開口道“抬起頭來。”
三人低頭,沒有動作,而張補苴心裡早就慌得不行了,今天的守將吃錯什麼藥了?盤查的如此嚴格。
士兵“既然不配合,那就去衙門配合吧。來人,將這三人押回府衙。”
“是。”
眼看幾個衙役就要上前。
張景之連忙抬起頭出聲喊道“慢。這位軍爺,我乃張家家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完還對這個士兵使了個眼色。
士兵看清此人長相,立馬就變了臉色,好在多問了一句,不然,真讓這三人跑了,自己可就完了。
壓低聲音喝到“張家主,你可彆為難我,這是知州的命令,是知州,不是知府,你不要為難兄弟們了,真讓你出去,我們吃罪不起,趕緊回去吧,你看周圍,有州裡的衙差看著,你可彆害我。”
然後又喝到“這麼晚出去哪裡有獵打的?快回去吧,你們倆也是,你爹都一把年紀了,還讓他跟你們出去打獵,哪有你們這般的大孝子?”
說完就把幾人往回趕。
而在一旁府城來的衙差也不點破幾人的小把戲,畢竟,目的達到了,什麼過程重要嗎?
無奈,三人又折返回去,各個愁容滿麵。
晚飯的時候,柳涵雁來叫墨星瑤,不過,後者最終並未參與其中,一來,自己在場,回來的兄弟放不開。二來,作為媳婦兒,白墨不在場,自己也覺得彆扭。
一頓飯,兄弟們倒是吃的儘興,隻是白子旭和白子東還是沒有放過白子昂,時不時就數落幾句。
西疆通往衛羽城的一條路上,一排帳篷有序排列,白羽衛輪流值守,白墨坐在火堆旁,看著夜空發呆。
稀稀落落的星光灑落蒼穹,空中那七顆星星組成一把勺狀,赫然就是北鬥七星,也有獵戶座,這讓他一度覺得自己是在夢中,不同的是北鬥七星按這個時節計算,此時勺柄朝向應該是北方,而此時卻是朝向西邊,還有自己經曆的一係列事情,又讓他感覺是那麼真實。
自己應該還在銀河係,隻是,和地球處於不同的位置。
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家人怎樣了。
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就回去睡下了。
第二日午時剛過,一行車隊也浩浩蕩蕩入城了,這便是白家老四白子升,他和兩個哥哥一樣,把幾人昨日經曆的又經曆的一遍。
傍晚時分,白墨也來到城外,落日的餘暉把衛羽城映照的火紅一片,仿若豔麗的姑娘,在迎接他的歸來。
加快行進的腳步,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一看白大少爺回來了,就如見了久未謀麵的親人,顯得無比熱情。
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親眼見證了人性的多變,感受地位帶來的虛榮滿足感,不禁感歎,怪不得世人都迷戀權利,真是讓人迷醉,讓人沉淪,讓人忘乎所以。
想想當初自己也和這普通百姓一般,雖能讓這些士兵有所善待,但,哪能像這般諂媚?
公平?當權利出現的時候,天平就已經傾斜了,大喊不公的人,怕是沒有在權利中得到庇佑,發出自己的狂怒吧?
也許,能決定是否公平的,隻有那執秤人。
拋開雜念,在他走到白家門口的時候也被攔下,瞬間懵逼。
“咳,那個,我是白墨,家父白子昂,煩請通報。”
軍士一聽是白軍師,雙眼敬佩的光芒幾乎溢出來了,不為彆的,楚國主將戰死,平息西疆戰亂,那可都是眼前之人的功勞啊,馬上恭敬道“不知白軍師,屬下多有得罪,請。”
白墨顯得有些尷尬,說了聲謝就在軍士崇拜的目光中向白家走去。
剛進入院門,就大喊道“我,回來了。”
院中的下人看到白墨,幾人立馬跑去通報,大家也都喊了起來。
“少爺回來了……”
白家瞬間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