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逝水,永不回頭。
……
木葉17年。
春日的天空如洗過的藍綢,清澈高遠,陽光明媚,既不刺眼也不炙熱。
隻在餘間留下一抹抹暖黃色的光輝,輕輕拂過每一寸土地,給整個村子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微風不燥,帶著淡淡的花香與泥土的氣息,穿梭於錯落有致的屋簷之間,似乎在訴說著歲月靜好。
柱間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他那象征榮耀與責任的火影岩上,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時間的壁壘,直視到木葉村的每一個角落。
十七年,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漫長而充滿變遷的旅程。
但對於一個村子而言,則是從無到有,從弱小到強大的見證。
柱間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板間,瓦間,你們能看到嗎?”
“如果你們還在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吧?”
柱間輕笑一聲,思緒轉回現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腦海中又浮現出綱手那活潑可愛的模樣。
五歲的她,已經是村中公認的“小淘氣”了。
連自己的賭博也學會了,
哎,誰讓自己寵她呢,迦葉和織音也管不了。
還有宇智波……
柱間的思緒又飄向了宇智波一族,特彆是斑的弟弟泉奈。
四年前,當漩渦和奈為宇智波家誕下一名男嬰。
宇智波鳳夜。
柱間那時便心生歡喜,覺得這孩子與綱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曾半開玩笑地提出過娃娃親的想法,卻被斑以“孩子尚小,未來不可預知”為由婉拒了。
雖然心中略有遺憾,但柱間也能理解。
宇智波鳳夜的出生,簡直讓斑樂開了花,雖然表麵沒有多少表現,可是從他那眼角日益增加的溫柔就能窺探出來。
此刻的柱間,心中卻多了一份難以言說的憂慮。
他輕輕咳嗽,隨之而來的是掌心那抹刺眼的鮮紅。
柱間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抹釋然與不舍。
自己的身體已如風中殘燭,恐怕無法再陪伴木葉走過更多的歲月了。
“斑啊,我可能等不了那麼久了……”
柱間喃喃道,仿佛是對老友的告彆,也是對這片土地深深的眷戀。
他閉上眼睛,讓溫暖的陽光灑滿全身,感受著生命的最後時刻。
“爺爺……”
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朵,突然在柱間的耳畔響起。
五歲的小綱手,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小跑著從火影岩後的階梯上來。
她的步伐雖快卻不穩,小胖腿努力地蹬著,臉頰因運動而染上了兩朵紅雲,顯得更加可愛。
她猛地撲進柱間的懷裡,像一隻尋求安慰的小貓,用她那稚嫩的聲音撒著嬌。
“爺爺,今天帶我去玩吧!我想聽你講那些戰鬥的故事,還有村子外麵的世界。”
柱間低頭,目光中滿是慈愛。
他輕輕摸了摸綱手那柔軟的發絲,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小綱手呦,今天爺爺確實有些累了。”
綱手一聽,立刻不樂意了。
她在柱間懷裡扭動著身子,撒嬌道“不要嘛,不要嘛,我就想和爺爺一起玩,爺爺答應過我的。”
柱間看著懷裡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生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正當他準備開口安慰綱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語。
綱手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停止了扭動,疑惑地望向柱間。
扉間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們身後。
他見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柱間那隻因咳嗽而顫抖的手。
鮮紅的血液透過指縫,刺痛了他的眼眸。
他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柱間用眼神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