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正是軋鋼廠下班的時間。
並且大多數的工人,也全都住在南鑼鼓巷這一片。
雖然剛剛秦淮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但是,當他們看見賈東旭攔住秦淮茹的那一刻。
就已經有人駐足想要偷聽他們在談論什麼了。
亦或者是有人故意放慢了步伐。
就是等著聽他們說話。
結果,秦淮茹拒絕了賈東旭的話。
還是傳入了那些人的耳朵裡。
就在秦淮茹離開了以後,幾名工友全都圍了過來。
“怎麼樣,被人家秦淮茹給拒絕了吧?”
“東旭,我就納悶了,你說你長得也不差,個人條件那麼好,乾嘛就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就是,而且你還敢去招惹那個病癆鬼的媳婦兒?你就不怕他跑到你家,賴著不走了啊?”
“也不差這幾天了,說不定明天早上,那個病癆鬼就死了,你要是不嫌棄二手,你在給秦淮茹娶過門不就行了?”
“對呀,你比那個顧遠不強多了嗎?多等一等,要耐下心來,等人一沒了,秦淮茹是你的,就連顧遠的那個房子,不也落到你們賈家手裡了嗎?”
這些工友們,說話一個比一個損。
不過,當後麵那幾句話說完了以後。
賈東旭也是眼前一亮。
對呀,就看顧遠那個樣子,似乎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一直以來都是病魔纏身的他,整日都是病懨懨的。
說不定明天死了,自己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娶秦淮茹過門了?
想到了這些,賈東旭就跟打開了一條新思路一樣。
笑著看了幾個工友一眼“哥幾個說的對,那個病癆鬼還能活幾天?不急在這一時,等回頭我請你們吃喜糖,哈哈哈……”
一陣哄堂大笑,就仿佛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一樣。
南鑼鼓響,95號院。
秦淮茹回到這裡,邁步走了進去。
剛剛進院門,就看見三大媽正在跟幾個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的說著什麼。
秦淮茹禮貌的衝著她們笑了笑。
並沒有多做停留,徑直就奔著後院走了過去。
就在她前腳剛剛離開,那幾個大媽就議論起來了。
“多好多水靈的一個姑娘,怎麼就眼神不好了呢?”
“誰說不是,咱們這個院裡麵,好小夥子那麼多,怎麼就偏偏看上顧遠了?”
“要是顧遠身體好,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偏偏他還是個……”
“唉,這姑娘剛剛嫁過來,就頂替顧遠去了軋鋼廠,這是圖個啥呀?”
“圖啥?我跟你們說,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秦淮茹是鄉下人,嫁給顧遠就算是城裡人了,現在又進了軋鋼廠,戶口不就落實下來了?將來就算顧遠他……沒了的話,那她也是拿著咱四九城的戶口!”
“也對,要是這麼看的話,這姑娘心眼子多呀!”
“彆管什麼心眼子多不多的了,這些話還是少說,要是讓顧遠給聽見,還指不定要怎麼鬨呢……”
幾個大媽全都神色一變。
想起來當初顧遠賴在賈家不走。
在那裡吃,在那裡喝。
仗著自己體弱多病,賈張氏那麼野蠻霸道的一個人。
硬是給製服了,不敢打不敢罵,就怕顧遠真要是死在自己家裡麵。
傳出去的話,也是好說不好聽。
搞不好還要攤官司,賈張氏算是徹底被製服了。
連院裡的這麼一個刺頭都招惹不起。
更彆說其他人了……
小聲議論了幾句以後,她們就全都散開,各回各家做飯去了。
秦淮茹剛剛走到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