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周慎野搭著虞棠的肩,把她推進副駕駛座坐下。
他接著上車,“煩心事必須馬上消解,悶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虞棠揉了揉眉心,“還算不上煩心事,那些挑釁的人,我根本沒放在眼裡。”
不過就是一個分手前男友的小三,被她影響了心情,實在不值當。
周慎野沒反駁她,笑了一下問,“你急匆匆從俱樂部過來,是有急事?”
不等虞棠回答,他補充了一句,“彆誤會,我沒有窺探你行蹤的意思,隻是關心一下未來的上司,我才能知道該怎麼做一個讓你滿意的代言人。”
虞棠,“你們賽車手的選拔標準裡是不是有一條叫‘必須能說會道’?”
周慎野笑得開心,“我對彆人可不這樣。”
這話可真是越說越油膩,虞棠轉移話題,“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大賺一筆幫你弄個更好的訓練場,現在估計泡湯了。”
這倒是讓周慎野沒想到,驚訝又驚喜,“姐姐對我那麼好,想要我怎麼報答?”
虞棠擺手,“彆,計劃有變,天降橫財沒了,我可舍不得把彆的預算投在你身上,你不要抱任何希望。”
“沒事,我隻要能感受到你的心意就好,結果不重要。”
虞棠蹙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都是真心話,姐姐難道感受不到?”
說完,周慎野低聲笑了起來。
什麼真心話,分明是故意想惡心虞棠。
虞棠剛想罵他兩句,突然覺得車窗外的景色有些眼熟。
這是去她家的路。
“你要帶我去哪?”她問。
周慎野眼神深了幾秒,說得很乾脆,“去你家。”
“有病吧你!”
這次虞棠是真的罵了出來。
很生氣的那種。
她是個非常需個人空間的人,和沈知認識交往那麼多年,沈知去她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進了門,也隻是略坐坐就走了。
周慎野這才認識了幾天,就妄想登堂入室?
但方向盤掌握在他手中,去哪是他說了算。
虞棠還來不及多罵兩句,車子已經停在了她家樓下。
周慎野把車停穩,“昨晚是我給你帶的酒,才讓你喝多了,今天我有義務幫你醒酒。”
“醒酒”兩個字加重了語氣,配上他看過來時的眼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男人的那點小心思,但凡稍有表露,就根本藏不住。
虞棠怎麼會不知道周慎野想做什麼。
奇怪,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她確實是生氣的,可現在到了樓下,突然沒那麼排斥了。
周慎野還在等著虞棠的回應,兩人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沒有馬上下去。
頭頂的天黑壓壓一片,遠處的烏雲飄了過來。
周慎野朝外邊看了一眼,自言自語了一句,“好像快下雨了,幸好今天收工早,不然又得淋雨。”
一個“又”字,讓虞棠想到了俱樂部經理的話。
她扭頭問,“你現在的訓練場地一直是用的彆人的?俱樂部自己沒有嗎?”
這話題說起來挺傷感,但周慎野倒是很坦然。
“正常,賽車對練習場地的要求非常高,不是隨便一條路都可以跑,我們俱樂部遠沒有那麼強的實力單獨開辟一條練習賽道,隻能是用租來的。”
租來的就會有各種條件的限製,不自由隻是一方麵,還得提放著有心人的暗算。
一個身價近九位數的頂尖賽車手,連一個合適的訓練場都沒有?
虞棠蹙眉,“你就沒想過換一個俱樂部?你這個級彆的賽車手,應該有很多人排著隊來搶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