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周慎野一手扣著黑衣人的肩,另一隻手想伸過來幫虞棠擋住從天而降的“凶器”。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以虞棠的反應速度和身手,根本不需要彆人幫忙。
第一秒側身躲開,第二秒抬手接住。
“還給我!那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們沒有權力拿走!”
黑衣人掙紮著想起來搶,又被周慎野重重按在了地上。
“老實點!”
虞棠打開相機看了一眼剛剛的照片,全是鏡頭對準她和周慎野的偷拍。
看得出來這人拍得很專業,雖說是偷拍,但把兩人的臉拍得清清楚楚。
虞棠動作熟練地把相機裡的內存卡拿出來,瞥了一眼被周慎野控製在地上的黑衣人。
“專業狗仔呀,厲害。”
虞棠紅唇微挑,捏著內存卡在他麵前晃了晃。
臉上明明帶著笑意的,一開口卻令人膽寒。
“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咬著唇不說。
“喲,還挺有職業道德?”周慎野手上用力,把他按在地上,右胳膊往後扯,完全控製住了他。
“疼……疼疼疼……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職業道德沒能堅持多久,敗在了周慎野的力氣之下。
“這條死胡同沒人經過,我把你扔在這裡一晚上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你想不想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周慎野說著,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虞棠把取掉了內存卡的空相機扔回去還他,“為了那點點傭金,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不太值當吧?”
專業的狗仔腦子並不笨,知道孰重孰輕,也明白當務之急是要自保,咬咬牙,抬頭看著虞棠,“我說出幕後的雇主,你們就可以放了我嗎?”
虞棠和周慎野對視,交換了個眼神後,點點頭。
“是刁染,長樂閣酒吧的老板娘,她說……”
“說什麼?”周慎野一腳踢在他的腰上,疼得他嗷嗷叫喚。
“讓我拍到虞棠和周慎野的親密照,越親密越好,一張兩千塊。”
虞棠笑了,“兩千塊就值得你這樣賣命?你們狗仔還真是廉價。”
黑衣人趁著虞棠放鬆的片刻,突然撲過來,想從她手中把內存卡搶回去。
當然沒有成功,換來的是周慎野的用力一扯,“老實點!”
“我不敢了不敢了……”黑衣人疼得受不了了,幾乎快要跪下求饒,“我把能說的都說了,你們答應要放了我,得說話算話。”
周慎野看向虞棠,“要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放了你可以,想要活命就按我說的去做,”虞棠語氣冰冷滲人,“打電話告訴刁染,說你得手了,但要明天才能把照片給她。”
黑衣人不明所以,“這……”
“你有十秒的時間考慮要不要聽。”
黑衣人額頭已經冷汗岑岑,如果聽了虞棠的話,相當於斷送了自己的狗仔生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找他乾活。
但如果不這麼做,小命就不保了。
最後隻能咬咬牙點頭,“好,你們放了我,我馬上去打電話。”
周慎野放了手,他站起來,踉踉蹌蹌跑走了。
“應該把他直接送進警察局,就這麼放了,真是不甘心。”
周慎野心裡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