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虞棠非常需要個人空間這個習慣,周慎野是知道的。
現在兩人從工作到生活都被捆綁在了一起,周慎野當然擔心虞棠會不舒服。
不過,虞棠沒有回應,而是開啟另一個話題。
“俱樂部今天也開會了?說了什麼?”
彆人是戀愛腦,虞棠是工作腦。
總是能在一大段對話中精準捕捉到與工作有關的那一句。
周慎野有些哭笑不得,還是如實回答,“很快準備開始新一期的集訓,接下來的三場比賽我都會參加。”
虞棠眼神亮了一下,“真的?你要殺回賽場了?”
那欣喜的模樣,更甚於她自己工作順利。
周慎野心裡挺彆扭的,“思棠香水直接冠名了,我要是還不能殺回賽場,那你的錢豈不是白花了?”
虞棠湊過來,“你禁賽本來就是我導致的,我有責任讓你重回賽場。”
她看出了周慎野的心事,抬眼看他的時候,眨了眨眼,“冠名費不貴,比起你能帶來的商業價值來說,差得遠了,是我賺了。”
果然,聽完這兩句話,周慎野臉色緩和了些。
垂眼看虞棠,眉心微挑,“隻是商業價值?對你個人就沒有帶來什麼?”
“對我個人……那就多了。”
虞棠仔仔細細端詳著他的臉。
笑意從眼裡溢了出來,“光是這麼看著,就挺賞心悅目的。”
這話沒錯,好看的皮囊確實令人賞心悅目。
這種感覺,周慎野感同身受。
看著眼前的虞棠,何嘗不是一種賞心悅目。
他俯身,在她的唇角落了個吻。
聲音微啞,“那我還是多給你點個人利益吧,商業價值我可不敢保證。”
虞棠本想回應他這個吻,可在聽到這句話後,收回了已經伸出去的手。
“什麼意思?”
“我這次並沒有把握能奪冠。”
這話沒有喪氣的意思,更像是心平氣和說一個可能性很大的事實。
虞棠還是覺得奇怪,“所向披靡的野哥,竟然預料自己要失敗?是誰那麼大膽子,竟然敢踩在您的頭上。”
她也是開玩笑的語氣,換來的卻是周慎野的一臉正色。
“任何一件事上,都沒有人能成為絕對的霸主,要是冠軍總被一個人包攬,這項競技便也沒有意義,一汪死水裡,需要有鯰魚出來攪和攪和。”
虞棠皺眉,“所以是誰?”
“薛旗。”
“誰?”
虞棠的疑問並沒有解開,周慎野已經結束了話題。
“餓不餓,帶你去吃東西。”
虞棠的眉心皺得更深了些,“我發現了,你每次想要轉移話題的時候,都會問我餓不餓。”
“吃是人生的頭等大事,我這是關心你。”
狡辯的時候伶牙俐齒,能為自己找到最好的開脫理由。
虞棠沒再說話,心裡突然有點煩。
周慎野跟著收了聲,陪著她安靜坐著。
過了一會兒,虞棠從自我沉浸的情緒中跳脫出來,發動車子。
“去cbd轉轉。”
車子從一個鬨市駛入另一個鬨市區。
虞棠的車速很慢,幾乎是沿著路邊在滑行,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五分鐘、十分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