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吧,山上溫度低,在院子裡站著吹風容易著涼。”
周慎野接過虞棠手上的袋子,把所有東西都攬到自己手上。
虞棠,“乾嘛,憐香惜玉也不是這麼個惜法,這麼努力想表現自己?”
“我總不能隻在床上證明自己,床下不也得表現表現?”
一句話說的,讓虞棠又一次停住了腳步。
狗男人真賤!
不過,進了周慎野家,虞棠的思緒已經顧不上和他拉扯那些有的沒的。
他家……
和虞棠想象中不太一樣。
沒有奢華的裝潢,沒有誇張的裝飾,反倒全是黑白、透明的極簡風,從一些擺件上能看出其中的藝術氣息。
周慎野先把菜放進廚房,拿著一個杯子走出來,“喝茶還是喝咖啡?”
“溫水吧。”
周慎野轉身去接水,虞棠的在客廳裡繞了一圈,走到沙發前坐下。
等周慎野端著水過來時,抬頭問,“你家的裝修看起來很特彆,是你自己設計的?”
“嗯。”
“沒看出來,你還有設計天賦。”
“你沒看出來的事兒還多著呢。”
周慎野把杯子遞給虞棠,故意做了個嚴肅的表情,“過段時間你會發現我不是地球人,嚇死你!”
……虞棠白了他一眼。
她側過身去,指了指掛在客廳牆上的一幅畫,“那幅畫呢,是買的還是你自己畫的?”
“我畫的。”
儘管這個答案是預料之中,虞棠還是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
“沒有特意學過,”周慎野說,“在福利院那幾年,有個來交流的老師,是個畫家,當時他給我們上過幾個月的課,長大之後,我隻要覺得心裡煩悶,就會畫一幅畫,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靜心。”
這些都是實話,隻是說得還不完全。
這個畫家老師,就是韓城的父親。
也是在那個時候,周慎野和韓城認識,年齡相仿興趣相投,很快成了朋友。
當然,周慎野不能讓虞棠知道他和韓城認識。
儘管早晚會露陷,他現在還沒做好這個準備,也沒有編好一個合理的理由。
“會畫畫、會設計、會賽車、還會做飯,你可真是個全能的人。”
虞棠小聲嘀咕著,心裡莫名有點慌張。
剛剛周慎野那句玩笑話,恐怕有朝一日會成真。
他是地球人,但或許,和虞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想什麼呢?”
周慎野走過來拿走了虞棠喝完一半的水杯,“剛剛魚池裡的那些水雖然不至於淋濕感冒,但魚腥味很重,你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吧。”
確實,虞棠坐著都能聞到身上的魚腥味。
幸好這條裙子洗一洗還能用,不像鞋子似的,今天為了她短暫的快樂喪了命。
看著虞棠從沙發上站起來,周慎野看了一眼樓上,“二樓有兩間浴室,你隨便挑。”
浴室還是次要的,虞棠有些為難,“我這衣服……”
周慎野,“洗衣機烘乾機都有,倆小時就能收拾乾淨。”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之前周慎野在虞棠家留宿的時候,她似乎也說過。
也不知道該說“風水輪流轉”呢,還是該說“命中注定”。
虞棠還是覺得不合適,“但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