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維新聽到那些人嘴巴開開合合,和他預料的一樣,抓池騁的原因就是那事。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是昨天,實際上其他人說的是五年前。因為都是池騁和秋晨而且事情也是一樣的事情,所以聊起來一點代溝都沒有,還很通暢。
真,無障礙溝通!
“如果,如果秋晨和池騁是情侶,秋晨是自願的,是不是可以,,,”池維新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差點把舌頭咬爛,丟人啊!
辦案的人皺眉,即使不構成強暴。
可五年前被害人是未成年啊!傷害未成年人身體健康這當然不行!
不過還是給了一個法子,“如果可以拿到對方的諒解書,應該可以保釋!”
池維新鬆了口氣,有法子就行!
不過,想到剛剛秋晨那麼痛苦的嘶吼,最後直接昏死過去,他真是沒臉去提!
一邊的審訊室裡,正有工作人員在幫他上藥,消毒藥水塗抹在傷口上,池騁似感覺不到疼痛。
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秋晨滴落在上麵的淚痕早已乾涸,可他的心卻像是被膠布一層又一層的纏住,模糊而沉重的跳動著。
想到剛剛秋晨叫的撕心裂肺,即使慢慢緩和下來那瘦弱的身體仍是控製不住顫抖著。他像是被逼到了懸崖峭壁,掉入了深淵。他絕望的哀嚎,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池騁。
結果現在告訴他,他奉若救世主般存在的人就是推他掉入地獄的惡魔,他的英雄變成了魔鬼,那一瞬間,他的世界崩塌了,似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喘息。
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滯,似丟了魂,隻有眼角滴落的淚珠帶著燙人的溫度砸在池騁手背。燙的池騁心頭一緊,接著便是密密麻麻的刺痛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秋晨原本緊緊抓著池騁肩頭的手,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緩緩鬆開,垂落。脖子也似突然失去支撐,往一邊歪去,緊接著,便直挺挺地昏死過去。
池騁整個人瞬間變得僵冷,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和恐懼。他狠狠地咬緊自己的嘴唇,但那顫抖的身軀卻無法掩飾他此刻的慌亂與不安。
“晨兒!!!”
他緊緊地抱住懷裡人癱軟的身子,用力將那人按進自己的懷裡,嘶吼聲從他喉嚨深處迸發而出,“叫救護車,快!”
“快啊!叫救護車!”
“把他給我,我送他去醫院!”郭雲川扶住秋晨的肩,知道現在是不可能讓池騁離開這裡的,急急出聲,“快啊!”
其他人也立刻去撕扯池騁,在他們眼裡,一個是嫌疑人,一個是被害人,現在被害人都暈了,這嫌疑人怎麼還先喊起來了。
池騁那原本就堅毅的麵龐此刻因憤怒和焦急而變得愈發猙獰,他如同困獸一般被那些撲上來的人七手八腳地製住並按倒在地。
儘管身體被束縛得動彈不得,但他仍拚命地掙紮著,仰起的脖子死死地盯著被郭雲川小心翼翼接過去的秋晨,眼中滿是赤紅的血絲,聲音嘶啞,“送他去醫院,快去!一定要照顧好他!”
“放心吧!”郭雲川直接打橫將人抱起就往外跑。
池維新衝著自己的司機急急喊道,“送他們去,快!快!快!”
“哎~”看著這場鬨劇,池維新終於重重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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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秋晨醒過來的時候剛過中午,郭雲川正拎著飯盒進來,看到他睜開眼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醒了!餓了吧!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