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秋晨的酒量,那就是,沒量。一杯就暈,兩杯就倒,三杯醉死,四杯一覺到天亮。
這也是心情煩悶,噸噸一杯下肚,喝的還有些快,結果沒了七八分鐘就開始頭暈。
接著又喝了一杯,臉已經紅了,身體發軟,躺倒在沙發上,眼神迷離沒有聚焦,明顯已經醉了。
這時江一把自己調的酒端來,喝了一口,感覺還行,“鍋子,我同學他們樂隊不在你這唱了?”
“得罪了客人,被我開了。”郭雲川下意識的皺眉。
“啊!牛逼!”
“。。。確實牛逼!”還以為他會求情,畢竟突然問了一句,準備怎麼打發他,沒想到就來句這個。
他們樂隊雖然亂,但唱歌還行,要他們駐唱也沒問題,但太年輕氣盛,不會迎合,來了兩個星期不到就跟客人起衝突了。郭雲川也發現江一對他那個舍友也就是一般,所以就直接開了。
其實江一剛剛就是沒話找話,他現在特想問問池騁的事,但看了眼秋晨還是忍住了,等沒人的時候再問。
不知不覺秋晨喝了四五杯,連帶著江一調的那杯也喝了。
暈暈乎乎的,下意識的伸手拽住身邊的人,一把抓在郭雲川手臂上,力道不大,但忽視不掉。
後者勾唇,直接拉了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帶著秋晨整個人都跟著抖了抖,“小不點兒,你這是,醉了?”
“喝五六杯了,能不醉嗎?”李武在一邊默默喝飲料,等會兒得他開車。
他們的話在秋晨耳朵裡都是嗡嗡的,聽不真切。隻鼻子嗅了嗅,聞到熟悉的味道,身體本能的往前,雙手扣住郭雲川的肩,喃喃低語,“你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對我?”
唇瓣微動,後麵兩個字沒有發出聲音,可郭雲川看他口型,也猜到了。
扶著秋晨肩膀的動作一頓,借著酒吧五彩斑斕的燈光看去,雙頰酡紅,眼眶濕潤,淚珠掛在眼角。眸中滿是哀怨與掙紮,薄唇幾度張合,再沒有發出聲音。
郭雲川嘴角蕩開淺笑,眸中帶了幾絲惡劣還有讓人看不懂的情愫,這是又把自己認成池騁了。
大手拍了拍秋晨的後腦勺,不重,但力道也不小。把人拍著按進懷裡,幾乎是立刻,秋晨摟緊他的脖子,蹭了蹭,便閉上了眼睛,口中喃喃低語,隻有他自己知道。
“小不點,抱緊了,彆掉下去!”郭雲川一手扣住秋晨後腦勺,一手繞過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江一酒都沒喝完,直接小跑著跟上,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你,你乾嘛呀!”
“送他回家!”郭雲川腿長腳長,步子也大,幾步走到停車場,“你坐前邊去!”
說著已經抱著秋晨到了後座,把人放到座子上,隻是秋晨還摟著他,一直沒放手。
“你,你這麼抱著他,你不怕池騁知道了揍你?”江一抓著車門沒關也沒上車,就是看他們抱在一起彆扭。
“那我給他手掰斷了?”郭雲川雙手舉高,示意自己沒動手,接著指了指掛在脖子上的秋晨。
“。。。”
江一咬咬牙,還是上了副駕,隻是一直看著後座的兩人,“哎,你彆摟晨晨,等我見到池騁一定告狀。”
“你告吧,反正小不點兒要跟他分手。”
“。。。你果然知道!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郭雲川垂眸掃了眼醉死過去的人,“小不點兒不是你發小嗎?他沒告訴你?”
“他要說了我還能來問你嗎?”
“那我也不知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