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個人在這裡的是你,現在變成我了。”老板娘突然開口。
季蕭沒有出聲,路錦感覺老板娘應該有話單獨和季蕭說,便想悄悄離開。季蕭察覺到了路錦的意圖,把想要走的路錦拉住,路錦疑惑的看向季蕭。
然後就看到季蕭發信息給戚啟,問他在哪裡,讓戚啟過來接一下她。
在清吧裡喝酒的戚啟看到了季蕭的信息,以為又有什麼事要忙了,結果是季蕭要她先帶路錦去旁邊的露天燒烤準備食材。
“阿錦,你先上去,戚啟應該在上麵的清吧,讓他帶你去準備晚上燒烤的食材。”
這邊剛剛走出清吧的戚啟,就看到了從河旁邊走上來的路錦。
“這邊,路小姐!!”戚啟喊到,向路錦招手。
路錦看到後,走向了那個方向。
“今晚我們要吃燒烤,路小姐我們去那邊準備食材吧。”戚啟說話很客氣。
“好。”路錦也有點窘迫,畢竟除了季蕭在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和戚啟單獨待在一起過。
河畔。
“以前看到你老是一個在這裡看落日,以為你是喜歡這裡的太陽,現在我反倒不這麼覺得了。”老板娘話語裡有著了然。
轉頭看向身旁這個有了點生氣和情緒的人,又開始說“你是在找一個慰籍吧,其實你看著太陽,心裡想著的是路錦吧,她來了,你的目光絲毫沒有分給太陽,我能感覺到她才是你眼裡的美景。”
“嗯。”季蕭聲音平淡。
老板娘歎息。
“有時候你們這樣子的人真的讓人覺得心累,眼裡藏了那麼多事,憑著一張亮眼的皮囊,總是吸引著人去探索,然後就那麼一發不可收拾,被你們當成了救命稻草,怎麼也甩不開。”
"你在說冷祭?我跟他有相似之處嗎?至少我覺得,我不可能像他一樣,做到大度放過你。"季蕭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了老板娘。
“你和他終究是有所不同的,就像你說的,其實你比他更加固執,隻是你藏起來了。”老板娘似有所感。
“一味的發泄情緒,強迫彆人,很難達到自己所預期的目的,隻有步步為營,慢慢收網。”
“我發現,我又認識了你一點,明明比我們小這麼多,套路比我們還深。”老板娘感慨。
“實話實說而已,他沒有對你用任何小心思,隻是想多見見你。不也證明了他對你的感情是純粹的嗎?”季蕭拋出問題。
“好像確實是,你比他可怕多了,總是輕而易舉的看穿彆人,真讓人不爽。”老板娘感覺有晚風輕撫她的麵頰,格外溫柔,就像冷祭當初給她的感覺一樣。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們都是十歲,我看到一個人坐在藏屍巷的空地上,看我的眼神冰冷的嚇人,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大概是少不經事,我主動接近了他,發現其實他不是凶,隻是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
說著又看向季蕭,仿佛在比較兩人身上的共同點。
“現在想來,我說你們像都是我的主觀錯覺,他是不好接近,但很單純。你不僅難接近,而且心裡指不定多少彎彎繞繞的。”老板娘還肯定的點點頭。
“如果這樣你舒服一點,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拿他和我比較。”季蕭倒沒覺得被冒犯到,畢竟他們也算半個朋友。
“後來,我經常來找他玩,可每當我想向彆人介紹他的時候,他就會突然消失不見,那時候我沒有放在心上。”老板娘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點被欺騙的委屈感。
“再後來,他直接告訴我了真相,他說他是為我而生的一縷執念,本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那天,他就要消散了,是我把他留了下來。”
“所以,你說他是幻象,你點香他們就會出現是為什麼?”季蕭把一直想問的,問了出來。
“是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那麼多,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存在,還是我的臆想。至於點香這個是因為他說這樣可以看到他的族人,他想讓他們都能認識我。”
“你這算是另類的見家長。”季蕭如是說道。
“大概吧,他告訴我,他其實比我大很多,他出生於一個劊子手家族。後來的他那天晚上都說了,我了解了他之後,對他有了心疼吧。”老板娘說到“那天晚上”的時候語氣明顯低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