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樞走在鋪滿雪白的街道上,臉頰和手都被凍得通紅,看著道路兩側的店鋪和商城,眼裡帶著些許好奇。
他走進了一家賣衣服的店子裡,店子裡有供暖設施,讓他感到一陣暖和,但是卻難得的沒有人上來給他介紹。
他正納悶為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進店子看衣服的人都是自己看自己的,有滿意就自己找導購員拿合適的尺碼換,和他星球上一進店子,就立馬有人上來截然不同。
此時他又去了街上一個賣烤餅的店子裡,老板算不上多熱情,而是在看到顧客的時候,大多是麵無表情的,隻會問一句吃什麼。
客人似乎也不介意老板的態度,也是很冷淡的點著自己想吃的東西,這又讓他長見識了,不都說越寒冷的星球,上麵的人越熱情嗎?
雪花持續降落,偶有風聲在耳邊呼嘯,街道上的行人沒有絡繹不絕,而是斷斷續續的。
這麼一圈逛下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很讓人振奮人心的東西,反而大家都是淡淡的。
沒有過分冷酷,也不會過分熱情,好像大家都商量好了一樣,不會起衝突,也多了一些包容。
這裡的人就和這裡的天氣一樣,讓人感到肅冷而淡漠,但是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種平平淡淡、歲月靜好的感覺。
就在紀樞沉浸在這種氛圍之中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同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迎麵撞上了紀樞。
紀樞看著撞到自己懷裡的女人,連忙把人扶正,出聲道“小姐,沒有傷到你吧?”
聽到男人的聲音,女人低垂著的眉眼顫動了一下,抬頭看向紀樞道“我沒事,紀老師。”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看到熟悉的麵容,紀樞一臉詫異道“原來是你啊,程小姐。”
程拾月隨即不好意思道“嗯,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能碰到你。”
紀樞看著這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女人,和平時在工作上的感覺不一樣,此刻的她給人一種莫名柔和的感覺。
平時的她老是穿著職業裝,氣質乾練,安排工作有條不紊的,也隻有在路錦工作變動或者實在沒有人照顧路錦的時候,才會冒出來。
“程小姐這是來找路錦,還是有工作被派遣到這的?”紀樞好奇的問道。
程拾月此刻沒有心情回答紀樞的問題,隻是看了一眼四周,眼神有點不對勁。
在紀樞略顯詫異的目光下,再一次撲進紀樞的懷抱,頭埋在他的胸膛上。
對程拾月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紀樞沒有環住她,隻是被嚇到了,雙手依舊垂在兩側。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埋在他胸膛的程拾月,悶悶的發出了聲音“幫個忙,抱住我。”
紀樞手比腦子快,但也隻是虛虛的環住了程拾月,低頭看著懷裡的她。
此刻紀樞感覺到了胸腔裡的心臟有點控製不住的在微微跳動,他的耳尖也漸漸變紅,腦子裡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兒,程拾月鬆開了紀樞,抬頭就看到他有點不對勁的表情,耳朵紅格外明顯。
她也沒有探究原因,隻是匆忙的說了一句“感謝了紀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沒有等紀樞反應過來,程拾月就走遠了。
紀樞看著遠去的背影,剛剛想拉住程拾月的手也沒有握住,還想說什麼來著,但早已為時已晚。
不過她來寒跡星乾什麼?紀樞眼含疑惑的想著。
路錦和徐茗此時正在一個大學裡參加研討會。
“在上麵講話的就是我的偶像——維爾遜。”徐茗小聲的對路錦說道,眼裡的開心怎麼也隱藏不住。
路錦一臉疑惑的看著向她介紹偶像的徐茗問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心理專家?”
“他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的研究成果幾乎涉及了整個心理學行業,而且他還會根據患者的輕重緩急研發一些適合個彆患有心理疾病的人的特定藥物。”徐茗說的時候有點激動,臉上的崇拜都快溢出來了。
路錦聽到徐茗這麼說,陷入了思考中,那季蕭吃的那種藥是徐茗說的這種性質的藥嗎?
如果那個叫維爾遜的心理專家真的有這麼神奇,季蕭又為什麼不找他,而是找這個小丫頭呢?
“那季蕭為什麼不找他來幫自己治病呢?”路錦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可把徐茗問倒了,她還真沒有往這個方麵想過,當時她學有所成後,也隻是一心想要報答老板,沒想到剛剛好老板就答應了。
“額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因為我對老板的病情比較了解,加上老板多疑的性格,以及常年在外麵奔波,需要一個隨叫隨到的心理醫生吧。”徐茗說著自己的猜測。
路錦聽到小丫頭這麼說,倒也合情合理吧,而且聽說小丫頭是個天才,天才總是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剛剛好被季蕭看上了吧。
“那季蕭這種情況,如果對症下藥緩解的話,會有副作用嗎?”路錦緊緊的盯著徐茗臉上的表情變化,好像不想放過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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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茗聽到路錦突然問這個,眼裡一閃而過的遲疑,本來在專心聽那些專家發言的心也逐漸飛走了,她說道“你是想說讓維爾遜對症下藥?”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有點遮遮掩掩道““但是你知道吧,再好的藥吃多了都有副作用,如果不根除,長期服用肯定是要出事的。”
徐茗不知道路錦已經知道季蕭吃藥的事,隻是想著路錦問這個是有想要季蕭吃藥的想法。
但是季蕭的病情特殊,隻能靠吃藥維持不說,偏偏那種藥是禁藥,最可怕的是副作用極大。
而路錦聽著徐茗的解釋,眼裡閃過深思,和那天她在書房門口說的大差不差。
“那有沒有什麼根治的辦法?”路錦鋪墊了這麼多,終於問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