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那兒吧,要是錢不湊手,就先做窗戶,以後鬆快了再給我錢也行,咱們姐妹之間,誰跟誰啊。”耿軒媳婦的話,很敞亮。
“嫂子,我有錢。”說完了,錢翠鳳自己笑了,耿軒媳婦也笑了。
“你有錢就行,彆因為這個你們兩口子不痛快。”耿軒媳婦低著頭手不閒著繼續引被子。
“嫂子,跟你商量個事情唄。”錢翠鳳忽然靈機一動。
“你說。”
錢翠鳳看一眼耿軒媳婦正引著的板板正正、乾乾淨淨的格子被子,接下說,“我沒自己做過被子和棉衣服,也不會漿,更不會捶,就回頭你幫我做一遍,我跟在旁邊學,你收點學費,中不?”
“哎呀,咱們姐倆,說啥學費不學費的?你不會做,我教你。”耿軒媳婦當然想收幾個錢的,隻是不好立刻答應下來。
“嫂子,你可彆不收,不是一個被子和棉服,想想我們三口子,四個被子、三四身棉服都需漿、捶,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完的,你要是不收錢,我就找彆人。再說了,就是不算學費,也要辛苦你啊,還要耽誤你時間。”
“中,到時候你看著給。三毛兩毛都行,意思到了就行。”
姐妹倆達成一致,各自都安了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耿軒媳婦跟耿軒說了下午錢翠鳳來找她,給了房租、定了窗戶,又說了想讓她幫忙做棉被、棉服的事情。
“你覺得要錢合適?”耿軒想這小媳婦真不會過日子。
“有啥不合適的?我好好教她、然後給她把棉花絮好點,就啥都有了。”耿軒媳婦覺得自己對親弟媳婦也沒如此上心過的。
“也是,你看著來吧,反正你們相處的多。”耿軒想了想,也無所謂了。
“不過,你說,”耿軒打個遲疑。
“咋了?”
“嘿嘿,你說翠鳳咋看上杜薛濤了呢?一個尖子、一個傻子,咋湊一起的?”
“彆瞎說。啥傻的尖的。”耿軒媳婦瞪丈夫一眼,大夏天的都開著窗戶,一個不留神,這話音就到了街上了,誰知道被人聽到了會傳成什麼樣兒?
“你沒覺得杜薛濤啥都遲鈍?”
耿軒媳婦想,咋沒感覺到?家裡裡裡外外都是媳婦出麵,這還不是傻?
連那個兒子,都不如自己大孫子靈便!
不過耿軒媳婦沒說出口,自己心裡知道就好,傻尖的跟自己沒多大關係,能掙幾毛錢就行。
“那我啥時候去幫他們問窗戶?”
“明天沒事啊,早上就去吧,現在活計也不多,一兩天就能做完了,按上了掙到錢才是真的。”耿軒媳婦督促丈夫。
“你說,我還抽幾毛不?”耿軒也動心錢的。
“你看著來,彆漏兜就行。”耿軒媳婦倆相視一笑。
“那不會,那我不找之前認識的,找堂哥去?”
“活計好點啊,要是翠鳳他們一家子一直住在這裡,時間不長就壞了,丟人到家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