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有很大的煞氣從洞底升起,一直往我們過來的路線飄去。”
我想起在水晶棺那邊,穆潔說過她曾經在森林裡吃過一種紅色的果實,當時她的描述我沒太在意,如今想來,她所說的很有可能指的就是這種魅魔蕉的果實。
南宮萍:“看這些白骨都被魅魔蕉是根係捆得緊緊的,應該都是生前被喂食了魅魔蕉的果實。”
南宮蒲原地跳著說道:
“這土也是夠奇怪的,又軟又暖和。”
我蹲在地上看著這些泥土,地麵上有不少蟲子在泥裡翻爬,我捏著一小搓土聞了聞,這種褐色土質所散發的特殊氣味很快就讓我一下子就意識放在到手裡的這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土。
“這土裡有人氣味。”
我繼續說道:
“我猜這土可能是用活人的肉和內臟發酵而成的。”
南宮萍看了下我,眼神裡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她說道:
“我記得父親說過,古代有一些花匠為了討好愛養花的達官貴人,專門製作出一種用來種植珍貴花草的製肥方法,就是將活人趕到一個銅製的大球裡,然後抽乾球裡的空氣,待到活人因缺氧將死之際,把人取出,生刮他們皮肉和內臟,放入特製的地窖之中發酵幾年甚至十幾年,這些皮肉和內臟就能逐漸變成一種黑褐色的肥料,這種肥料會持續發熱很長的一段時間,據說就算是在這些肥土裡插上一根枯枝,它都能重新長出葉子,生出根條來。”
南宮蒲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的土,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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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真惡心!”
一個黑影在燈光的照射下,穿過一片魅魔蕉之間,使我被嚇得一激靈。
寧子初朝黑影掠過的地方看去,我看到他的雙眼閃過一道紫色的光。他將手裡的燈往我們前方的路麵照去,燈光也變成紫色的,光線鋪滿路麵的同時,也照到前方的一株魅魔蕉的樹乾上,一個人影在那樹乾上清晰可見。
人影繼續在魅魔蕉之間遊走,我們幾個跟著寧子初以及他的紫色燈光一路追蹤著人影的走向,走到洞穴中心位置的時候,一株高大的魅魔蕉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而那人影也映在了樹乾上,人影的右手往下指著樹根,我們發現了一把民用的老式雙管獵槍。奧托上去撿起了那把獵槍,在仔細檢查了一遍獵槍之後,他激動的對我們說道:
“這是……這是我父親的獵槍!”
人影左手慢慢變長,然後向下延伸,無聲無息的爬到了我的身上。
“在你身後!”
南宮蒲衝我驚呼道。
我雙手慌亂的摸著自己的後背,身子原地轉個不停,企圖將人影的手從自己身上擺脫掉。寧子初見狀正準備將他手裡的燈變換顏色,卻被南宮藜所製止,她走到我身邊,雙手把住我的雙肩,又衝我嗬斥了一聲道:
“彆在瞎費力氣了,我們見過他,他不會害咱們!”
說完,南宮藜又扭頭鄙視的看著南宮蒲,批評他道:
“又不是沒見過,大驚小怪個啥!”
寧子初這時開口說道:
“小放,刀,他指著你手裡的刀。”
獵槍、刀,這兩個東西隻能讓我聯係到一個人,那就是奧托的父親,旦增。
“穀依!”
奧托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句後,便抱著獵槍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一時間,我的心裡五味雜陳,本想對奧托說些安慰的話,卻又覺得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十分虛偽,索性和其他人一樣,就這麼安靜的陪著他……
我就這麼看著奧托,看他跪在地上用自己民族的語言和他的父親傾訴了許久,奧托的哽咽之聲漸漸收斂,他站起身,指著那個樹上的人影,我們看到人影順著魅魔蕉半隆出地麵是樹根,鑽進了地下。
奧托拿著工兵鏟在影子消失的地麵上奮力的挖了起來,我們見狀也用手在泥土裡扒拉,這種用人肉和內臟做成的泥土鬆軟至極而且這片泥土裡沒有白骨堆疊,即使是用手,我們幾個挖土的速度也不比奧托拿鏟子挖土慢多少。
幾分鐘後,那株魅魔蕉的樹根下邊就被我們幾個挖出了一個大坑,坑底沒多久就塌陷下去,露出了一個一人寬的黑窟窿。窟窿裡邊吹來清涼的微風,帶出了外界淡淡的自然清香。
奧托指著大坑裡的窟窿,語氣堅定的對我們幾人說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父親跟我說了,從這裡可以爬出去。”
說完,他就咬著手電筒,毫無猶豫的跳進泥坑裡,然後爬進了黑窟窿裡邊,很快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當中。
寧子初把燈光變回了橙黃色,我們幾個即使不用各自的技能也十分相信奧托的話,於是陸續跳進泥坑裡,爬進了窟窿……
在泥窟窿裡沒爬多久我們幾個便從出口裡鑽了出來,出口之外是一個正方向的小空間,三十多平米的樣子其中地麵和三麵牆壁都是青磚砌成,剩下的一麵對著東南方向的牆壁已經坍塌,輕柔的清風從坍塌處的頂端吹進空間內。
我們走上坍塌的牆麵處,寧子處爬到坍塌牆麵頂端的右邊角落,他把手裡的燈對著這片角落,燈光變成了紅色的,一聲烈陽炮的巨響過後,那處角落的碎石塊便被赤紅的烈陽炮打成了灰燼,露出了一個圓形的大口子,溫暖的陽光從上方照了進來。
奧托依舊是第一個鑽出洞口,我們緊跟其後,當我感受到陽光照到了我疲倦的臉上之時,我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了幾分鐘自己重回山外世界欣慰感。
等我睜開眼後,發覺原來自己站一塊大石頭上,這裡一片亂石堆疊,緩過神來之後,發現這裡竟是馬腚眼上的亂石堆!
此時的太陽剛剛升起,遠方的天地交彙之處,橙紅色的朝霞染透了半邊天。我們順著來時的路,回到臥馬小棧的後門時,已是正午,太陽當頭照,此時的臥馬小棧又來了一波新住戶,我們彼此苦笑著,看到小棧後門邊上站著奧托的妻子邁雅和他的母親阿如娜,奧托衝不顧一切的衝向邁雅和阿如娜的懷抱之中,三人互相用民族語言傾訴和哭泣了許久。
之後,奧托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耳環和獵槍,阿如娜將耳墜戴著自己左邊的耳朵上,然後從自己兒子奧托手裡接過獵槍,我走上前,將砍刀也還給了阿如娜,邁雅有些疑惑,但阿如娜隻是看了看我,並沒有說什麼,接著,她嘴裡碎碎念的轉過身,緩步走進臥馬小棧,一直走向遠方……
我們在臥馬小棧的住所裡待了休息了大半天,該吃吃,該喝喝,緊接著南宮萍的剛剛充好電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條短信,她看完之後告訴我們,她父親南宮浪告訴她,狼王已經早早把我們的房車開到了臥馬小棧下方路口,這個狼王,還真是個怪老頭。
我們又在臥馬小棧買了點吃喝以及一些用品之後,下山看見房車確實停在了路口旁邊,於是我們沒再多停留,寧子初開車,我們幾人再次啟程,去往下一個目的地,星宿海巨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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