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蘇醒的沃斯_引蟲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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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蘇醒的沃斯(1 / 2)

南宮藜拉著沃斯的手,讓那男孩兒跟自己一塊兒坐在地上,她溫柔的看著沃斯,輕輕地用手把沃斯剛剛被寧子初弄亂的頭發捋撥平整。沃斯看著南宮萍和善的麵容,他那充盈著淚花的眼眶竟不自覺的流下滴滴鹹水珠兒。如今天色越黑氣溫就越冷,寧子初選擇了為我們“站崗”,而我和南宮蒲也一屁股坐在沃斯旁邊,希望通過這種溫熱的“人情味”以融化藏在他內心裡那被某種力量所冰封的人性。

南宮藜輕撫著沃斯的臉頰,讓自己的手掌慢慢拭去沃斯臉上的淚水,同時以最平和的語氣向沃斯問道:

“沃斯弟弟,是不是想跟我們說什麼?沒事兒,想起什麼就說什麼,慢慢來,慢慢想,不說也沒事兒……”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平時說話像刺蝟一樣紮人的南宮藜竟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沃斯左右看了看我們,然後低頭凝視著自己握在手裡的小刀,說道:

“是想起一些事情,其實也不算是想起,這些記憶一直都在我腦子裡,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記憶,這些經曆在我的認知裡已變得毫無意義,它們隻是附著在我身上的塵埃,抹不去,甩不掉,但也無需理會,我也不懂為什麼我不再懷念過去,也不再想念往日的親友,雖然偶爾也能想到過去的某個瞬間,查乾第一次帶著我騎馬,我第一次自己放羊,我和查乾一塊兒逃學去看博克比賽,嗬嗬,我的心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激動了。”

我看著沃斯那滿頭的綠發,心中生起了一種推斷,於是我問沃斯道:

“沃斯,你不是和查乾一起回內蒙了嗎?為什麼你又會出現這裡,還變成現在這樣,還有,查乾他也在這裡嗎?”

沃斯揉了揉自己濕潤的眼眶,然後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小刀說道:

“那年我和查乾確實回到了內蒙,查乾跟我說,叔叔和舅舅的事情一定不要跟彆人說實話,否則所有人都會把我們當做瘋子,於是查乾和我隻說了我們采藥遇到了野獸,叔叔和舅舅為了救我們犧牲了,由於這種事情在采藥人行業裡不算罕見,所以家裡人很快就相信了我們的說法,也並沒有再追問我們什麼。”

“本來事情就這樣過去,我和查乾也都老老實實會去上學,不再去采藥,可是這種安穩的日子不知為何讓我感到了厭惡,查乾也是這樣,不僅如此,我們兩個的肚子好像永遠也吃不飽,家裡的手抓肉根本不夠我們吃的,學校裡的飯菜更是填不飽肚子,於是我們兩個經常偷偷逃學在街上找吃的,有一次,我們兩人把一家店裡的燒麥全都吃完了,付賬的錢不夠,隻好讓我們爸媽來解決,哎,終究是免不了一頓打,但是我們都覺得無所謂,不僅是吃不飽,我們還不怎麼想睡覺,不睡覺還不困,更不累,到後來我們兩個就完全不睡覺了,到了晚上就偷跑初帳篷外邊看星星。”

“爸媽也帶我們看過心理醫生,我的班主任幫聯係的,得到的診斷就是什麼幸存者創傷後遺症,狗屁!莫名其妙的,查乾跟我商量了之後,我們決定假裝自己是正常人,正常飲食,正常作息,但都是假裝的,這種日子簡直是一直煎熬,不僅要忍著不吃太多東西,還要憋著一身的力氣躺在床上發呆,時間久了,我們就感覺很麻木……”

“麻木?什麼意思?”

我問道。

沃斯微微皺了下眉頭思考了片刻才說道:

“嗯……不知該怎麼形容,總之,之後的日子,我們吃什麼肉都沒了滋味,倒不是失去了味覺,而是再肥美的羊羔肉吃到我們嘴裡也沒有了心裡上的快感,草原上的野花和牛糞兩者的氣味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好惡之分,這種感覺,很奇妙,而且還不隻於此,我膽子小,性格慫,在學校沒少被塊頭大的男孩欺負,可後來的我,任由那些小惡霸怎麼蹂躪,我都不覺得疼,身上沒流出一滴血,連皮膚上的淤青都沒有,我也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可怕的,反正等他們他們欺負夠了就行,漸漸的,我發現自己身上的毛發正在一點點脫落,很快,我連頭發都少了一大半,身上的皮膚也是越來越白,還很透,透得能見到皮肉下邊的血管,查乾也是這樣,父母擔心我們得了什麼病,帶我們看了不少蒙醫,也就是我們當地的醫生,可吃了不少藥我們也不見好轉,後來又是我的班主任家訪之後決定要帶我們去縣城裡看西醫……”

“診斷的結果是什麼?”

南宮蒲急切的追問道。

沃斯搖搖頭:“沒去,我和查乾都沒去,在得知第二天就要去縣城看病之後,我和查乾連夜就離開了家,我們一直跑,不停的跑,從深夜跑到了白天,翻山越嶺,越跑越有勁,根本不覺得累,如果跑厭煩了,那就躺在草地上一起發會呆,就這樣,我們整整跑了五天,直到第六天的晚上,那天的夜空沒有月亮,草地上黑的很,隻有我們手裡的電筒還發著光,躺在草地上發呆了好一陣子之後,察覺到有一個人正在向我們走來,於是我們立刻站起來,倒不是害怕,隻是不想回家了,那個人一步步朝我們走過來,我們也一點點朝他靠近,麵對麵時,我們才看清,那人的頭發是綠色的,又綠又長,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下身穿著一個簡單的草裙,我們很快就明白了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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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巨碑村的村民來找你們了?”

沃斯點頭道:“嗯,準確來說是族長找到了我們,看見他時,我突然在心裡有了一種歸屬感,於是當時我便下定決心,不管族長帶我去哪兒,我都願意,不隻是我這樣,查乾也是這樣想的,於是我們兩個跟著族長來到了這裡,巨碑村,族長不介意我們來個是外來人,他親自為什麼修建丹室,又傳授內修丹法給我們,教我們如何長生,還有瓊露,這是我這輩子品嘗過的最美味,最美好的仙品,日子久了,我們的頭頂也漸漸長出了綠色的毛發,對往日的記憶也變得冷漠,甚至我們兄弟兩個在彼此的心裡也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很奇怪,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很難形容,明明知道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但就是……就是不再重要了……”

南宮藜撫摸著沃斯的頭頂問道:

“那你哥哥查乾後來去哪兒了?”

也許剛剛南宮萍的歌聲徹底喚醒了沃斯的人性,所以當沃斯再一次聽到有人提前自己哥哥查乾時,他那顆被蒙蔽多年的心終於破防,於是他蜷著身子,把頭埋在雙膝上崩潰大哭起來,邊哭還邊說道:

“嗚嗚……查乾不該違反這裡的族規,他不該像叔叔那樣去偷神樹上的瓊露!”

我:“查乾偷了瓊露,所以被巨碑村的村民懲罰了?”

沃斯帶著哭腔說道:“嗯……那是一個朝拜夜,我們跟著族長和其他村民一道去朝拜神樹,祈求神樹降下瓊露,賜福村民,瓊露對我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之前有好幾次朝拜我也有自行摘下掛在神樹上的瓊露的念頭,每次在對著神樹朝拜時,看著樹上的瓊露,我的心總是癢癢的,可查乾終究還是沒忍住,九十九次的朝拜,他還做到一半就站起了身,也不顧其他村民的勸阻,直接爬上了神樹的樹杈上……”

南宮蒲緊張的看著沃斯:“所以,查乾後來怎麼樣?他吃到瓊露了嗎?”

沃斯邊哭邊說道:“他在樹上還沒吃到瓊露,身子就突然長出了大量的綠毛,這些綠毛把他和神樹的樹乾纏得緊緊的,很快查乾就和神樹融合成了一體,直到現在。”

沃斯說完話後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他猛然站起身,轉頭看向剛剛太陽落下的山頭,緊張而驚恐的喊道:

“壞了,壞了……”

由於沃斯過於激動,他嘴裡一直說的都是蒙古族語言,我們一時半會也不懂他是怎麼了,隨後,沃斯指著他看去的那個山頭,結結巴巴的跟我們解釋道:

“那裡……神樹就在那裡!今天是十五!是朝拜夜!族長和……和其他村民一定已經趕過去了,我不該……我不該跟你們在這裡說這麼多廢話!”

聽到沃斯語氣轉變如此之快,南宮蒲明顯不高興了,他說道:

“喂!你小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不就是一棵破樹嗎?在這抽什麼風!”

沒曾想,沃斯聽到南宮蒲的話,臉色大變,原本那張稚嫩懵懂的麵龐突然變得猙獰而扭曲,不僅如此,他雙目暴凸,鼻子變得尖而下垂,耳朵就像西方神話裡的精靈那邊又長又尖,白皙平滑的麵部因憤怒而變得粗糙,乍看之下,此時的沃斯就像是白雪公主她後媽一樣醜陋。

沃斯一把抓住了南宮蒲的脖子,我看到他那纖細手指的指尖竟迅速長出了一排深紫色的尖甲勾爪,變了樣的沃斯凶惡而沙啞的聲線朝南宮蒲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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