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遇到的人躲也躲不開,該經曆的事逃也逃不掉。我決定不了她的出現,也選擇不了出現的是什麼人。
她的舉動快我她氣炸了,居然還盯著我的臉傻嗬嗬的笑。
而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那淡然的笑,很不耐煩的質問道。
“你笑什麼啊?有那麼好笑嗎?神經病啊!”
我嚴肅的嗬斥聲,沒有停住她的笑聲,她反而笑的更加猖狂了。接二連三的挑釁讓我很氣憤。
一聲無奈的冷笑後,我繼續質問道。
“我滴媽呀!你是傻子嗎?”
“嘿嘿!你才是傻子。你自己照照鏡子,好好瞧瞧。”
我疑惑的走到倒車鏡前,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被她抓出三道血淋淋的爪印。
這個事情我知道,並不感到奇怪。
但讓我奇怪的是,臉上有個特彆鮮豔的紅唇印。
這不可能是白天留下的,一定是我睡著後被人偷偷種下的,唯一能乾出這種事的人,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她賞賜的一份溫馨我並不領情,所以當著她的麵抹掉了那個唇印。大聲質問道。
“你乾的?”
她收起笑容坦率的點點頭。
“嗯!是姐姐獎勵你的,謝謝你啊!你是個好人。”
這個好人讓我羞愧,她突然間的失落讓我有些自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我不吃虧,但也沒感覺到占了什麼便宜。我的語氣還是因為那點自責變得緩和了一點。
“不用謝!你趕緊下來,我還要乾活呢!”
她沒有生氣,慢悠悠的下了車。散漫、慵懶,很識趣,處處透露出一種淡香塵染的失落與倔強。
隨後以一個大小姐的氣勢,對我伸出了一隻手。
那後座被她供的像豬窩一樣。多看她一眼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還以為她在跟我要小費,嘲諷一般的質問道。
“你乾嘛啊?我賺你三十塊錢,車子給你睡了一夜,還要花錢洗車去,你還想跟我要小費啊?”
她嬌怒一聲,修長的手指掃了一下我的胳膊。
“衣服還給我。”
我唉聲歎氣的抱怨了一聲。
“我尼瑪,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隔著汽車,我把衣服直接甩給了她,之後便揚長而去,連一句再見我都懶得跟她說。
本來以為她隻是我生活中的一個過客。如果沒有刻意安排,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我們倆的緣分,也會隨著我的離開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像背道而馳的秋風一樣一閃而逝。
隻要三天,我就能忘記她的臉,隻要三十天,我就能徹底忘掉這個毫無遺憾的人。
記憶是一種可塑性的習慣,隻有在受傷時才會出現卡頓,反複的回憶之下,讓那道傷痕越來越清晰,最後成了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我與她並沒有糾纏不清的愛恨情仇,所以她注定被我遺忘。她的身影一定會像天空的雲一樣被吹散在風中。
可我低估了她的手段,也低估了我與她之間的緣份。
就在我翻看手機時,微信上的第一個人我卻不認識。
備注名是小彩,我想破腦袋翻遍記憶,始終沒有想到誰是小彩。
就在我疑惑時,那個小彩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
“給你五星好評,你是個好司機。可不要刪了我,不然投訴你到天涯海角。”
越是不想糾纏的人,越是糾纏不清,我簡直被她氣瘋了。
我沒給她回信息,點開她的頭像就想把她拉黑,可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猶豫。
猶豫再三之下,還是忍住了沒有拉黑她。不光是怕她投訴,也確實有一點點舍不得。
“呃呸”!我拉下車窗,對窗外吐出一口老痰。
習慣性的罵了一句。
“真不要臉!”
信息又響了,她又發來一個笑臉,緊跟著又發來一條信息。
“我試試有沒有被拉黑,如果你敢拉黑我,我就舉報你圖謀不軌,對乘客動手動腳的,看人家女孩子喝多了,就想耍流氓欺負人家,彆以為我在說笑哦!”
我很慶幸剛才沒有一時衝動把她拉黑,以她的性格絕對乾的出來那種事。
為了安撫她,也為了讓她不再騷擾我,我還是給她回了一條。
“彆發了,我不拉黑你。我要工作了,勿擾!”
她很聽話,果然沒有在打擾我。
她的威脅讓我很不爽,我想的是先冷她一段時間,如果這段時間我們沒有交集,我就把她關進小黑屋。
讓這個討厭的家夥,從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路過宋麗家的那個小區時,我又開始想她了。
那個讓我哭讓我笑的人悄無聲息的牽動著我的心,讓我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我用昨天賺到錢買了一個超級大的榴蓮,老板人不錯,還貼心的送了我一小盒。
因為宋麗酷愛那東西,聞起來臭臭的,吃起來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