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小彩,我都會感慨萬千。那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姑娘,墮落的讓人害怕,又獨立的讓人心疼。
她看上去沒心沒肺灑脫嫵媚,覺得隻要偽裝的心狠手辣就不會掉眼淚。
她有時候特彆冷漠,有時候又溫柔有趣。
窮的她看不上,有錢人又看不上她。她最討厭渣男,又特彆喜歡吃大餅,還不聽人勸。
總是做夢成為大哥的女人,卻活成了女人心中的大哥,也成了我心中倔強的女漢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成了我生活中最有趣的靈魂,經常會在某個瞬間,想起她那些搞笑的爛事。
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我還是那個頗有家資的富二代就好了。
那天臨走時跟她開的玩笑並不隻是逗她玩,我是有感而發。
如果我家還有錢,我願意送她二百萬,換她往後餘生做一個賢妻良母。
可惜如果隻是如果,她命不好,沒有早點認識我,她跟我一樣的點背。而我現在能給她的隻有一些簡單的陪伴。
我爸的行事風格還是像以前一樣,說乾就乾從不拖泥帶水。
第二天就通知我回去幫忙搬家。
陳雪也早早的趕來幫忙,我有些不舍,或者說是害怕麵對陳雪。
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忍不住想幫忙,可他們還嫌棄我不會收拾。似乎我隻適合扛東西乾苦力。
閒下來的時候大廳內的煙灰缸就成了我的朋友,它一直安靜的待在那裡,把我的無聊全部打包。
一隻煙屁股,又被我無情的掐滅了。
老媽每次看到我抽煙,總是會習慣性的數落一番。
“又抽煙,讓你少抽點就是不聽。你看你早上到現在抽了多少了。”
以前我覺得母親是個特彆嘮叨的人,現在的想法好像變了。
我現在覺得,正是她的嘮嘮叨叨,才溫暖了我的年年歲歲。
如果沒有她的嘮叨,我可能不知道要後悔多少次,挨打多少回。
陳雪那丫頭也跟著附和。
“說你呢!還不聽。抽煙對身體不好。”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她們的關係已經融洽到這種地步了嗎?
陳雪對我父母的關心似乎超過了對我的關心,我父母對陳雪的關心,同樣超過了對我的關心。
她們相互關心分享喜樂,好像僅僅半天的功夫,我就成了外人,她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家人。
而我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怎麼看都像個上門女婿一樣。
我懂他們辛苦付出,也想和他們一起慢慢變老。
可觀念上的衝突加上長期的失望。我跟父母之間很難做到推心置腹。
即使朝夕相處,大多數情況下也都是用沉默代替了關心。
很感謝陳雪能跟我爸媽深入交流,也很感謝她的陪伴,讓二老嘴角多了一些笑意。
隻是特彆奇怪她們為什麼能相處的這麼融洽。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大病。
是不是有醫生偷偷告訴了她們說。
“回家吃點好的吧!想乾嘛乾嘛,開開心心的走。”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不顧自尊和矜持,歇斯底裡的懇求老天爺放過自己。
自從她出現以後,我發現我對生命更加尊重了,覺得要死要活的真的沒啥意思。
好死不如賴活著,好像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無聊中我有些不知所措,像個三世同堂裡的孫子一樣。
為了不礙眼我打算去給她們買瓶水,順便再抽一根無聊的香煙。
碌碌無為的一天又混了過去,又是一毛沒掙。
好在她們給我這個外人,準備了一個足以安身立命的小窩。
其實我對那個小窩並沒有多少期待,因為我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麵對陳雪。
她對我的感情太深了,我怕拖的久了會把她熬成大齡剩女。也怕她期望過高,最後卻狼狽的逃離這裡。
想了又想,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身份去麵對她。自從明白了她的心意以後,我每次都是戴著麵具出現在她麵前。
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的,很多的問題也都是無解的。
晚飯時我終於想明白一件事,她們能融洽的相處彼此吐露心聲,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期待。
而我不行,是因為我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主動的脫離了組織。鐵了心的要跟自己過不去。
那個可怕的念頭,開始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
我越來越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有問題。
就在陳雪夾起一個毛豆想要吃掉它時,我果斷出手,用我的筷子精準的救下了那棵毛豆米。
所有人的眼睛都惡狠狠的盯住了我。不安和委屈正在慢慢逼近。
老爸氣憤的開口嗬斥道。
“你想乾什麼啊?”
我笑了笑,想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雪兒,你那個朋友後來怎麼說的?”
她直接把手機給了我,讓我看聊天記錄。
這本身就有問題,她是故意不想讓我爸媽知道的。
我通過她們的聊天記錄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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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真有病,說我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症狀特征明顯。
最後結尾的一句話我很氣憤。
說我不算特彆嚴重,少受刺激,慢慢調養,可能無法徹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