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小彩她沒有早起的習慣。她的生活習慣跟她的人一樣陰晴不定。
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我沒有打擾她的美夢,調頭去買了一些早點。
有人大早上送來一杯豆漿,幾個冒著熱氣的肉包子,對於一個長期孤獨的人來說,絕對是天大的驚喜。
輕輕敲了幾下門後,裡麵傳來一聲警惕的質問聲。
“誰啊?”
“送外賣的。”
裡麵的貓眼被她打開了,瞅了一眼後才放心的打開了門。
“哎呀!你怎麼這麼早啊!”
“好習慣都是自己養成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懶。”
“你才懶呢!我那是沒時間。”
我的突然出現讓她很驚訝,那種開心和激動根本無法掩飾。
她忘記了自己的眼屎還沒有擦乾,也忘記了自己隻穿了一件清涼的睡衣。
最原始的欲望,在一瞬間就湧上心頭。
那若隱若現的溝壑吸引了我,讓我有些愣神。放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裡。
足足愣了兩三秒後才不舍的收回目光,假裝正經的清咳一聲提醒道。
“胸前如雪啊?”
“滾!”
她嬌羞的跑回房間把門關上了,這次沒有聽到門保險被鎖上的聲音。
我暗自得意道。
“看來我的人品還是值得信賴的嗎!”
她總是那麼忙,跟以前的我一樣的忙,啃包子吸豆漿的時候也在不停的發信息。
每一次手機響起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的激動。
我開始懷疑這一定是悲劇開始的前兆,期望越高往往失望越大。
但我沒有資格說她的勇敢是魯莽,也不能說她的執著是偏激,更不能評價她的深情是幼稚。
我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缺失,也希望她能被欣怡的人帶走。
可她看不到現實也搞不懂規則,總是一副信心滿滿又滿不在乎的模樣。
她好像無所謂,帶著我也跟著無所謂。根據定位顯示隻有幾十公裡的路程,兩百塊錢賺的真香。
要是每天都能遇到幾個這樣的闊姥爺就好了。
早飯後她變得更加忙碌了,我隻能無聊的站在窗口,與香煙和遠處的柳樹為伴。
一個小時後,她終於把自己收拾好了。
一條帶花連衣裙,不長也不短,配了黑絲後特彆有感覺。
性感中帶著一股初露鋒芒的清純,在配上一個沒有鏡片的裝飾鏡,很有大學校園的風采。
我一直都在笑她,不是嘲笑,也不是因為高興,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特彆有趣。
我知道那副清純下麵藏著的是什麼,它是一個性格暴力滿嘴臟話的擦邊女孩。
她一直在尋找,也一直在抱怨。她覺得自己總是不遇良緣。
我清楚的知道為什麼,我告訴她是因為她有一個遙遠的夢,而她的條件支撐不了她尋到那個遙遠夢。
可她不信,還是不停的找啊!罵啊!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把自己折騰的體無完膚。
看著她那清純的樣子,我忍不住打趣道。
“哎呦,早啊!學妹。”
“哈哈哈…學你妹!”
那誇張的大笑,肮臟的語言,把自己的清純形象毀的一乾二淨。
不過沒有關係,她懂進退識大體,她會把自己偽裝的很好,然後拿著愛情的鑰匙繼續向前走。
如果發現苗條不對,她也會及時止損,然後釋懷的大笑道。
“他媽的!又是渣男。老娘才不稀罕呢!”
我與她最大的不同就是自愈的能力,得不到的東西我把它定義為不屬於我,而她會把得不到的東西定義為,老娘不稀罕。
深秋的陽光,知己的陪伴,這些都能治愈我,讓我不至於陷入思念的痛苦中。
自從我成為了一個臭屌絲後,就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父母和陳雪以及小彩,都成了我的精神寄托,我把她們當成了對抗宋麗的解藥。
小彩一路上都在發信息,她把手機上的照片放到了我麵前,得意的笑道。
“你看怎麼樣,帥不帥?”
“帥!”
“比你帥吧!”
“我鹹魚一條,不能比。”
我不屑的回了一句,那照片上的男孩確實挺帥的,屬於那種痞帥類型的,那個閃閃的耳釘特彆亮眼。
我一看就不靠譜,可我不會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她不會信,還會說我嫉妒人家。
作為一個窮屌絲,我隻能保留自己的意見,讓自己成為一個先天性的失語者。
直覺告訴我,事實會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所有的謊言會被一聲聲失望的質問打破。
按照約定,我把她送到一家咖啡店的門口。
她指著路邊的一輛奧迪a8激動的對我說道。
“我有點緊張,你先去偷偷看一眼,是不是跟照片一樣。”
“你自己去,我隻是個司機。才不想去管你的爛事。”
“你去看一眼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