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感覺我看透了世界,悟透了人生,也找到了答案。
原來緣分不是天定的,它是眾望所歸,所有人都在期盼著我們能在一起。
即使兜兜轉轉,也逃不出因果的牽絆。我應該接受事實,讓往事隨風,一切不過爾爾。
我拉住陳雪的手對她說。
“我才不要什麼護身符,你就是我的護身符。哥的命賤著呢!是個鐵打的大蟑螂。”
突然間就釋懷了,我掀開被子一路小跑衝進了廁所。
一邊刷牙一邊對陳雪笑道。
“我現在就出發,給我們的孩子掙奶粉去。”
有了陳雪的溫暖,心中的那座難以於越的高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被我跨了過去。
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隻是一瞬間就強大了起來。
我可以接受分道揚鑣,可以接受世事無常,孤獨挫敗的感覺在消散,無力感已經消失。
陳雪還沒離開,我就拿著車鑰匙衝下了樓。
她拿著一件外套,還在後麵追著我大喊。
“天冷了!帶個外套。”
我又一路小跑折返了回去,把那件厚實的外套穿了起來。
結果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哪件衣服少了一個紐扣,當我想要穿上它時,才發現紐扣的重要性。
望著麵前很不協調的胸口,我笑了,陳雪也笑了。
“脫下來吧!換一件新的。這個就扔了吧!”
“好!我親自把它丟進垃圾桶。”
那件衣服對我來說很有紀念意義,她是宋麗買的,我早就知道那裡少個紐扣,還是把它留到了現在。
可今天不同了,我毫不猶豫的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我也想做一回先行離開的人,就算背上一個不堪的罪名也心甘情願。
用無數次的自責與傷害,終於換來了今天的釋然。
我覺得我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而是一個狡猾的理想主義者。時而偏執的懷舊,時而又對新鮮的人和事保持開放。
那段時間總是喜歡偷偷的哭,不知道流過多少眼淚。
現在好像明白了一些,人總是會變的,但不會變回從前。
以前的自己還是太笨了,心裡能裝下很多委屈,卻偏偏看不到自己的情緒。
太在意彆人的去留,卻無暇顧及自己的死活。
因孤獨向往過花花世界,也因孤獨變的一往情深。搞得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矛盾。
我告彆了曾經的自己,不再自我糾纏頹廢。這種輕鬆自然給了我一往無前的動力,今天破紀錄的賺了426塊錢。
晚上回家時,已經十二點了,路過小彩家樓下時,發現燈還亮著。
她已經三天沒有聯係我了,最近出奇的安靜。
人情也是要互相溫習的,我一直都很感激她,所以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美女,現在正好有空,有沒有什麼要帶的,吃的喝的用的包括衛生巾。我都願意效勞。”
“靠!你早不說,我都躺下了。”
“沒關係的,這個承諾明天依然有效。”
“那後天呢?”
“後天的事後天再說啊!萬一我明天回不來了呢!”
“那你打算死外麵啊!”
“聽姐姐說話還是那麼帶勁,我激動的都想砸你家玻璃了。”
樓上的窗戶突然就被打開了,她站在窗口指著我叫囂道。
“那你砸給我看看。”
“嘿嘿!逗你玩呢!有沒有東西要帶,沒有我就回家了啊!”
“不上來聊會啊!”
“不了!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們現在的這個場景,像不像潘金蓮與西門慶啊?”
“呸!人家西門慶有錢有勢,你也配跟人家比。”
“可我是軟飯男啊!我也不比他差。”
“發現你越來越不要臉了啊!”
“都是姐姐教的好啊!”
“我看你又是皮癢了,有種你彆走。”
她氣呼呼的掛了電話,我以為她會衝下來把我打一頓,然後陪我聊聊天。
可是沒有等到她本人,一盆洗腳水直接澆了下來,還好我是躲在車裡的。
我又拿起手機打了過去,隔著玻璃,跟她互相傷害了半個小時。
天氣越來越冷了,她趴在窗前被風吹的瑟瑟發抖,我有些心疼她。言語漸漸變得溫和起來。
“冷不冷啊!添件衣服吧!”
“還好吧!怎麼開始關心我了?”
“好好照顧自己,早點睡吧!”
“好!你也早點回去吧!”
“是關心我嗎?”
“算是吧!”